过的沐浴香氛,她都不愿碰。
意识到这点没用的细节,明希烦躁地抓两下头发,觉得对方企图利用这些,把自己绑在身边的心思太过可恨。
“夏姐还说,如果今晚她赶不回来,担心你一个人住害怕,让我来陪陪你。”周珍卉自顾自讲话。
“是陪我还是监视我?”明希反问。
这话说得犀利,果然,周珍卉不吭声,过了几秒,才嗫嚅着为夏今昭辩解:“其实,夏姐挺在乎你的。”
“明小姐,你可能不清楚,在你离开的这一年,夏姐过得并不好,经常看着你的照片发呆。”
“那些你穿过的旧衣服,别人嫌晦气,但她还是挂在自己的衣柜里。”
“身边人不敢提你名字,连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你是她的伤心事,”周珍卉像是在为夏今昭打抱不平,“我以为明小姐知道这些,至少会心疼,没想到你在这里过得潇洒,留夏姐白为你掉眼泪。”
“夏三小姐回来以后,分走老太太全部的宠爱,姐在夏家过得不好,各种难听的闲言碎语都有——”
“所以呢?”明希冷声打断,“我该感动吗?”
她该为夏今昭的付出感动吗?在看不见的角落,对方为自己奉献太多,要是换个心软的,此时估计都鼻涕一把泪一把,要和对面手拉手互诉衷肠。
“如果她纠结的是索取与付出的不对等,我可以折现还给她,只要放我走。”
她不敢和夏今昭硬碰硬,只能让助理代为传达。明明做好混吃等死的心理建设,可情绪触碰“夏今昭”三个字时,总莫名不受控制。
夏今昭玩消失是对的,很大程度上能规避争吵与冲突,两人都不是轻易服软的性子。
周珍卉气急:“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话音落下,明希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门口。夏今昭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双眸像两方浸润的墨玉,冷淡中透着无法磨折的棱角,就这样直勾勾锁定明希的身影。
周珍卉自然感受到身后的肃寒,转身对上夏今昭,慌忙:“夏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就是和明小姐随便聊聊,你别放在心上。”
而夏今昭看都没看她,目光一寸不落在明希身上,眼神流露出太多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两人之间形成一道天然的,无法被外人插足的屏障。
直觉留下来只会碍事,周珍卉夹在中间尴尬:“东西买好了,我先走了。”
沉重的门合上,仅剩两人的客厅瞬间逼仄狭窄,透着喘不上气的沉闷氛围。
“你真是这么想的?”短暂沉默后,夏今昭嗓音喑哑。
她们太长时间没交流,以至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显得局促无措。明希屏住呼吸,不敢看对方的眼:“放我离开。”
又是这句话。
“是不是只有答应你,才会给我好脸色?”夏今昭揉了揉鼻梁,兴许连日奔波,她的脸上写满疲惫。
“你会答应吗?”明希问。
夏今昭嘴角扯起一抹笑:“当然,不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明希叹气:“那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放我走,我也没办法。”
她可以自由进出这间公寓,夏今昭看似给足宽敞的活动空间,实则也在利用这些暗暗警告。既然她能仅凭一条短信锁定明希的位置,自然也能在后者意图出逃后,想尽办法把人抓回来。
眼前明希转身要走,夏今昭从背后叫住她:“我放你走,你又要离开我。”
若说先前是碍于面子不肯低头,此时这句便是服软的信号。就连明希也惊讶,眼前人头一次的破例,是因为自己。
明希摊手:“我能去哪儿?你想太多。”
莫名的,这副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