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想到这里,明希莫名感伤,心疼起夏今昭来。她其实很克制地不去听对方的近况,比如她和谁合作,即将上映什么影片,或者出席慈善晚宴一类。
毕竟对夏今昭有刨过坟头的坏印象,还有别的……奇怪,她当时为什么离开来着?
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把她如沙画的记忆一一抚平。
哗啦啦——
大腿感受到服帖的凉意,池中溢出的水没过,明希理智回笼,身后是劳拉的提醒:“发什么呆哦,水漫了都不知道。”
“对不起啊,想家里人了,一时没注意。”明希挠头,手忙脚乱关掉水龙头,打开水塞。
“想就打电话呀,报个平安也是好的。”劳拉贴心地递来抹布。
明希接过,笑笑没说话。干燥的抹布浸入斑驳微凉的水渍,一如心头产生的沉坠感。
她和夏今昭之间,早就不是打个电话就能冰释前嫌的关系了。
***
雨丝宛若清晨弥漫的雾气,夜色霓虹氤氲出光晕,与之相对的,兰江公馆的光线清透明亮,楼上窗边立着颀长人影,正垂头若有所思。
夏雪枫倚靠在床头,眉宇疲惫。一年多来,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以前尚且用药物吊着精气神,如今下地都困难,不得不让人搀扶。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气若游丝:“为什么不让阿霁去?”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自从夏霁回来,她有意让姐妹二*人缓和关系,可夏今昭总以各种理由推开,夏霁的殷勤乖巧她看在眼里,于是反倒成了老大不懂眼色,拒绝递台阶。
就连这次世交赵家的晚宴,出席名单也没有夏霁。联想前几日夏今昭与赵家老二多有走动,夏雪枫明白其中的缘由,恼怒老大故意使手段。
“三妹回来不久,太早接触这些对她不好。”夏今昭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气得老人猛拍被褥。
“别忘了你比她学得早!”
“是又如何?”夏今昭弯唇,话语若有似无透着嘲弄,“三妹能做得比我更好吗?”
“你!存心与我作对是不是?”夏雪枫直起腰板,“我托举你多年,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
“如果你听话,夏家的财产一分不少……”
陈词滥调听得人心烦,夏今昭抬眼,瞥向床头柜支起的相框。上面的女孩笑靥如花,亲昵挽起身旁人的脖颈。
视线仅一瞬便错开,她抿唇,眼底古井无波:“奶奶不用为了弥补做到这份上,我全无私心。”
“全无私心?”夏雪枫重复,语调逐渐上扬,“你敢说全无私心!”
“今昭,我这么疼你,为什么就不——”
急厉的腔调抵达临界点,老人瞳孔涣散,急促的喘息声中,她紧攥衣襟,面如白纸。
眼见情况不对劲,夏今昭再没了与她较劲的功夫,喊来在门口守候的吴妈:“去叫孙医生!”
吴妈朝里面看了眼,吓得小跑下楼,没一会儿,交错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两人匆匆进门,孙正明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注射器。
床上的夏雪枫眼皮紧阖,鬓角掺杂几根黑发。就像陷入冷热交错的癔病中,嘴里喃喃低语些听不懂的音节。身旁的男人面色凝重,当锐利的针尖扎入手背时,隐约析出暗红色的血液。
一声闷哼,老人浑浊的眼珠凸出,面容几分狰狞。吴妈不忍再看,与夏今昭站在门口光暗交界处,慢慢转身看向后者。
“今昭啊,老太太身体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叹气,捉起夏今昭的手背轻拍,语重心长道,“我好歹看着你长大,听吴妈一句劝。”
“少惹老太太生气,平时多顺顺她,等哪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