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他强硬的将人拽到背上,步伐稳健的往前走。
安二夫人眼神复杂望着这个庶子,看到三弟妹也怔愣看着两人的背影,知道她又想起三郎,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嫂子,走吧。”
十里长亭,一群罪眷老远就看到远处人影攒动,昔日他们也曾在这里送过好友亲人,如今轮到他们自己,竟真能体会到那种微妙又期待的感觉。
安云容扶着母亲的胳膊昔日明媚的眼睛总算恢复几分神采:“母亲,姐姐会来的吧,她一定不会不管我们的,二皇子对她那么好,只要打点好这些官差,咱们路上的日子肯定不会更差。”
形容枯槁的小姑娘眼睛总算焕发出几分神采,大夫人没好说打击她的话,她心里又何尝不是抱着这样的念头。
等所有人走近,官差们手里被塞了东西习惯性避到一旁。
安三老爷一屁股靠着树根坐下,安明知拍了拍他的背:“三叔,咱们……”
安三叔看了一眼身旁张望不定的族人:“我们家这次因为立场问题被陛下被杀鸡儆猴,哪有人敢冒险出头。”
安明知抬眼望去,果然其他人家都有亲眷友人,只有他们这一处空荡荡。
安家人从希望到绝望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在身旁停下,紫鹃拎着一个包袱从马车上下来。
大夫人立刻上前:“我就知道遥儿不会忘记家人。”她笑中带泪一边朝紫鹃身后的马车看去。
紫鹃有些尴尬的扶着大夫人:“小姐如今被二殿下收留,也不好露面,这些银钱细软您收着路上打点。”
二老爷冷哼一声:“大嫂你就别惦记了,人家以后可是皇子妃怎么会和我们这些罪人有牵扯。”
“二老爷,我们小姐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些钱还是她典当了首饰,再加上从二殿下那里借来的。”紫鹃只解释了一句将包裹塞进大夫人手里,凑近她耳边小声道。
“您好好保重自己,我家小姐说有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家里人回来的。”
紫鹃留下一句承诺便乘马车扬长而去,安大夫人望着马车远远离开直至消失,一时间心里只觉得空落落。
安三夫人不关心那个,坐在石头上轻轻敲打着肿胀的小腿,即便心里清楚习儿的事情和大房没关系,可她心里总会想人是安遥知招来的,最后填了火坑的却是她儿子。
“三婶,你看那人像不像三弟。”安明知语气惊喜,安三老爷和三夫人下意识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果然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朝他们走过来。
安栩知看到爹娘虽然形容狼狈但精神还算不错,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爹,娘,儿子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安栩知握着父亲布满伤痕的手:“我准备了一辆牛车还有一些干粮,药材,取暖的东西,路上的官兵也打点好了,只要不是太过,没有人会刻意为难你们,孩儿不孝不能陪在爹娘身边,之后的路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我还等着咱们一家团聚。”
安三老爷望着远处塞得满满当当的牛车,一个大男人硬生生哽咽的说不出话,只是偏过头冲着儿子摆手。
安三夫人紧紧抱着安栩知的肩膀:“儿子,你怎么那么傻,我们这些人死不足惜,你……”
没了根的东西心理本来就不正常,那个虞慎听说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他凭什么帮他们这么多,三夫人不敢多想,只一个劲儿抱着儿子哭。
安家其他人也不自觉围过来,看着安栩知的神色格外复杂,尤其是安明知,家中他和安栩知年年纪相仿,两人常常被拿来比较。
安栩知是三房嫡子,自小被三叔三婶捧在手心里,而他只是二房庶子,姨娘早逝,在家中活得像个透明人,从前看着三郎他心里只有羡慕的份儿,如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