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们二人选一人入府(2 / 3)

腹微冷的肌肤触感细腻,虞慎蓦然联想到了宫中上好的白玉瓷,只是比起冷冰冰的瓷器似乎又有一股灼热在流淌。

他指尖发紧,安栩知额角青筋颤动,一双沉静到疏淡的眼神定定看着虞慎,完全没有了往日看似温和实则目下无尘的清傲。

虞慎忽然发出一声轻笑,一把撒开眼前男人:

“安家竟然有你这么识趣的人,罢了。”

他一边嫌弃的用帕子擦拭着指尖,一边漫不经心抖开手里的清单。

安栩知掌心抵唇咳嗽不止,余光扫过这位即将上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神色从冷凝转为审视,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

安瑶知一瞬间的怔愣,立刻反应过来他竟然打着用安家作为家族复起根基的钱财贿赂这个奸宦,心中骤然觉得荒谬又不可置信。

“安知栩,你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你想毁了安家吗?爷爷的话你全忘了。”

她往日清亮的杏眼此刻死死盯着安知栩。这些东西的隐藏处爷爷分明只对她和大哥叮嘱过,安栩知又是怎么知道的。

安栩知半靠在安三夫人胳膊上:“我只是不想看着婶娘还有姐姐妹妹们因为你的清傲丧失唯一的机会?”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们入了乐坊只有死路一条。”

“你有铁骨铮铮的底气,她们有什么。”

安家众人静静地看着昔日亲如手足的两兄妹毫无顾忌的撕裂对方底线。大家心知肚明,今日这般下场,唯一有可能逃脱的也只有和二皇子情谊深厚的安遥知。

原本寂静的庭院传来低低的啜泣。

安家三小姐、四小姐年纪小性子也活泼,此刻趴在母亲肩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娘,我不想死。”

安家二老爷被压着跪在雪地里,听着妻女狼狈心死的哭喊,闭着的眼睛死死不敢睁开。

感受着四面传来的视线,安瑶知整个人被气愤和失望点燃,她从来没有想过昔日如清风朗月的三哥在大难临头时竟然会这么对她。

“我是安家嫡长女,从来就不怕死,倘若让我委身这个阴险狡诈的阉人,我宁愿去死。”

“三哥明知我的性子却能眼睁睁看着我受辱,你还是我那个性情高洁,才德兼备的三哥吗?”

虞慎抬眼,明明没有什么情绪,眼底却似乎笼罩着一层抹不去的阴翳,奸宦,还真是傲慢到骨子里的贵族。

安栩知侧身挡住虞慎的视线:“这丫头往日被人追捧惯的性子都坏了,她说的话只代表她个人态度和其他人无关。”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朝安瑶知投过去一个眼神,她现在倒记起那个被养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探花郎,可斯人已逝,如今只有铁石心肠的安栩知。

哪怕安瑶知此刻说的再好听,安家男丁还不是在流放路上死绝了,安家女也在入乐坊头一天全部自尽,最后安老尚书留给后人重振家族的资金被这位铁骨铮铮的安家嫡长女奉献给二皇子。

最荒诞可笑的是原书里那笔钱多半还是被用来贿赂后来权势滔天的虞慎,那还不如他现在就用来给安家买一条活路。

“大人,我们安家到了这一步,也只有大人有能力拉扯一把,日后我们必不敢忘记大人恩德。”他声音清润,明明是谄媚至极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只有十分的真诚。

虞慎眯眼看着这一院子老老少少:“我不缺钱。”

安栩知沉默的看着虞慎手腕上的钱串子半晌:“那大人想要什么。”

安瑶知察觉到周围若有似无的视线面色一变:“虞公公今日这么步步紧逼,就不怕日后被报复吗?”

安瑶知身后的小太监冷笑一声,抬脚重重踹在安瑶知腿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金凤凰呢?”

虞慎扫了一眼狼狈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