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上去“捧臭脚”的实在不多。
不远不近的瞧着阿杼的不少,凑过去的却不多,相反,大多都围着阿杼同屋的几人转。
衣裙同绿柳一色的阿杼,站在树下昂着头,装模作样的赏着木兰——
往日里阿杼被抓着短处死命的被嘲讽,甚至,甚至还叫人起了那么难听的诨名。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灵丹妙药”翻身,因而即便之前疼的半死不活,阿杼却硬是撑着口气,爬起来昂着头开始显摆了。
不想就这么硬是凹了半天造型,没等来春风,偏等来劈头盖脸一阵急雨,阿杼无语抬头,骂了半晌老天爷才往屋里去。
正要进屋,却听急慌慌一声:“阿杼!”
蹙着眉,随手甩着雨的阿杼下意识的回过头——
刹那间,时光像是忽的拉长了。
雨水沾着明霞的发梢往下落,淋着雨的明霞却没浑然未觉,这一刻,她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也看不见其人,只隔着雨帘直直瞧着眼前人——雾绵绵似的春雨染就一簇新绿。
她们没骗人,阿杼真的,真的变了......像什么,像什么呢?
像云容冱雪,山月满明。
一时间明霞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语的瞧着人发愣。
倒是阿杼看清来的是“恩人”后,脸色瞬间变了,她眉开眼笑的冒着雨跑过去,一面跑,一面亲亲热热的喊着:“明霞姐。”
阿杼一动,画似的美景就碎开了,更兼之她神色谄媚,那般冰骨清寒瘦一枝,玉人初上木兰时似的幻梦倏地就散了。
神色有些木的明霞嘴唇微颤。
“阿杼,你......”
拖着人一道进屋的阿杼却没留心明霞的神情,一进去,她就忙不迭的取了棉巾擦着明霞脸上、身上的雨水。
之前阿杼还嫌明霞坐地起价,嘀嘀咕咕的骂人呢,现在阿杼只想狠狠扇自己几巴掌——到底是谁说贵了?
说贵的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贵在哪了?
那可太值了好吗?!
“好姐姐。”
“劳姐姐费心了。”
一面殷勤的给明霞擦着雨水,阿杼一面格外真心实意的认错。
“好姐姐,之前是我眼皮子浅,是我小人之心,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姐姐你万勿同我计较。”
待殷勤擦干明霞身上的雨,诚恳认错好一通的阿杼忙又倒了杯热茶。
“姐姐,恕阿杼多嘴再问问,您的这方子只用一次就行,还是需要......”
这方子灵验是灵验,可想起那阵刺痒钻心扒皮似的痛楚,心有余悸的阿杼都磕巴了一下,“还是得好几次?”
显然,阿杼和明霞的这模样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更坚定了神药的效果——就凭阿杼这些年的德行,要不是明霞的方子真管用,她断然是演不出这般殷勤伺候模样的。
倒是明霞,她看着一张漂亮到叫人眼晕的脸庞,噙着讨好的笑意在眼前晃来晃去......
无意识捧着茶塞进嘴里,明霞脑子里乱糟糟的压根听不清阿杼说了些什么,只“嗯嗯啊啊”的随意应付着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只用一次就行了,见明霞点头,阿杼都快高兴哭了。
险些喜极而泣的阿杼再次给明霞杯子里添了茶,递过茶盏时,阿杼偏头左右看看,却只瞧见了空荡荡的屋子。
她满脸的疑惑,“诶,人呢?”
刚还不是满屋的人吗?
接过茶的明霞下意识的道:“她们是去......”
坏了!
明霞猛地也反应过来了——宫里七星叶能有多少?掖庭这么多人,那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