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快去救灾吧。”
其实不必他说,陆晚亭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码头之上, 药具一应俱全。
他伸手抹去许青禾脸上的水渍和泪痕,确认他已经无事,让他先在一旁休息,自己代他同乡勇们一起投入到救援当中-
几日后,李家村的救灾彻底结束。
雨停了,险情基本解除,百姓们得到了妥善安置,虽然损失不少,但幸好没有人员失踪和伤亡。
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云州在此次救灾中调度有力,受到了上方嘉奖,州长郑万峰特意在城内设下庆功宴,说是要犒劳所有参与救援的人员。
陆晚亭和许青禾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事实证明,除了许青禾,根本没人在意陆晚亭来时“偷渡”的事,云州州长郑万峰、还有李家村村长等人都对他赞誉不绝。
“陆大夫这回真是出大力了。”
“是啊,帮着救人不说,还免费给受伤的乡亲们看病!”
“要是没有陆大夫那几张方子,现在指不定什么样。”
说到这里,李家村村长一阵后怕。
村子里闹洪水时的担惊受怕就不说了,只是都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水退之后,他又开始担心会不会闹瘟疫,为此好几宿都没睡着觉,日兴夜寐,终于想到一个法子。
那便是向救灾队伍里有位名头颇响的陆大夫寻求帮助,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好的药方。
谁知,还没等他去求,陆大夫便主动送来了预防时疫的方子。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他心中所想、未雨绸缪的,但眼下手里捏着这几张方子,他心里头踏实多了。
“陆大夫,真是太谢谢你了!”李村长十分激动,“要不是你已经成亲了,我、我真想把我自己许配给你!”
许青禾:“……”
这种表达感谢的方式还真是奇特。
“多谢村长好意,但不必了。”陆晚亭回答的速度很快。
许青禾忍不住偷偷笑了。
庆功宴结束,他们又回到自己的临时小屋。
刚关上门,许青禾就被陆晚亭抵在了门板上。
吻如暴雨落下。
不复平日里的温柔,陆晚亭亲得用力,甚至还有些疼痛。
但许青禾甘之如饴。
经历过差点失去对方的恐惧,两个人都需要最原始的方式来确认彼此的存在。
肌肤相贴,毫无保留,许青禾感觉自己快要被陆晚亭揉进骨血之中。
意-乱-情-迷间,他尚存着几分理智,知道这间房子隔音不好,动静不能太大,便用力咬着嘴唇。
但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攀着陆晚亭的后背,留下道道划痕。
陆晚亭低头堵住他的嘴唇,将他的所有声音都吞了下去。
呼吸灼热,汗水濡湿。
直到精疲力尽,两人依旧紧紧相拥-
多日连轴救灾的疲惫,再加上昨夜的抵死缠绵,许青禾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耗尽,这一觉竟沉沉地睡足了一天一夜。
期间,除了必要的起身,陆晚亭几乎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偶尔探探他的额温确认他睡得是否安稳。
有时还会亲他几口。
这些,许青禾在梦中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没有洪灾肆虐,也没有日夜兼程、颠沛流离,只有他和陆晚亭两个人,躺在阳光下晒太阳,像两只悠闲的企鹅。
因着做了这样的美梦,醒来之后,许青禾觉得十分饱足。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身上还有些难以忽视的酸软,但精神已经松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