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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更多自由,还支持他开小吃铺。

而他那时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和陆晚亭分手。

许青禾难过得脑壳上的呆毛都耷拉下来。

陆晚亭看见了,抬起手,想要抚平那撮像主人一样不听话的头发,但最终只是放下手来。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他说,“好好想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和我在一起,不用急着回答,小禾。”

“我会等你。”

说完,陆晚亭看着尚且愣着没回神的许青禾,温声道:“睡吧。”

从方才到现在,许青禾心中一直一团乱麻,此刻终于找到一句可以回答的话了,连忙道了声“晚安”。

然后便逃也似的闭上了眼睛。

混乱又平静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日子像水一样流走。

甘泉镇积水未退,人们归期不定,云州居民安置区的生活单调重复。

许青禾和陆晚亭依旧像往常一样生活,同吃同住,只是以往那些的亲昵触碰,还有夜晚相拥而眠的习惯都消失了。

居民安置区内条件简陋,常有人生病,陆晚亭便忙碌起来,走访各家各户看诊。

今日也不例外。

陆晚亭在外忙着,许青禾便负责家中事务,去官府设的棚子里领今日份额的救济粮。

今日的救济粮是杂粮饭和咸菜。

菜色一般,但甘泉镇的百姓们都是带了银钱和吃食过来的,实在吃不惯也能给自己开个小灶。

平心而论,每日免费供应这么多主食小菜,许青禾觉得云州已经很良心了。

江南风景如画,他对云州印象很好。

领完饭食,许青禾正要回去,路上恰好遇见了陈望。

他微微一笑,主动打招呼道:“陈大哥来了啊,最近的饭食小虎子可还吃得惯么?”

提到弟弟,陈望再与许青禾说话便没那么紧张,“嗐”了一声,笑道:“都这种时候了,他就是吃不惯也得吃啊。”

一听这话,许青禾便知道小虎子这是吃不惯了,安慰道:“等回镇了,我给他做淀粉肠吃。”

陈望高兴:“那我就先替他谢谢你了,青禾。”

按理说,寻常的街坊乡亲寒暄到这儿应该就结束了,但对方并未离开。

顿了片刻,陈望斟酌着开口:“青禾,那什么……这些日子,我看你一个人忙碌挺辛苦的,要是有什么需要跑腿出力的琐事,尽管来找我,别客气。”

他补充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干,闲着也是闲着,能帮上你的忙,我心里……心里也能踏实些。”

旁人或许瞧不出来,但陈望不一样,但许青禾与陆晚亭这段时间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他一双眼。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许青禾是因为冲喜才嫁过来的”,看着两人最近关系肉眼可见的淡漠,越发觉得他们之间又生了嫌隙。

也许,再过不久就能和离了。

他知道盼望别人和离这念头十分卑劣,但就是按捺不住,这才有了方才这一番话。

这话说得含蓄,并未越矩,但字里行间的关切已经超越了寻常的邻里之谊。

许青禾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都多少次了,他再不明白就是脑子出问题了。

原来,陈望对他居然是有那个意思的……?

别的不说,他现在可是成了亲的,这陈望咋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许淮山都知道冲喜的事,陈望这个同镇人十有八-九也知道,说不定是把自己当成失足少年了。

……唉。

他和陆晚亭的关系,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楚。

对上那双带着期盼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