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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楼上了。

也差不多到该工作的时间了。

二楼的雅间果然与楼下大堂陈设不同,每张圆桌上面都铺着锦缎不说,还摆了精致瓷瓶,里头插满了时令鲜花,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花香,还有淡淡的熏香。

与堪称“豪华”的陈设相反的是,可能是时值下午的关系,客人并不算太多。

许青禾表示满意:这不就是理想的工作场所么?

事少,钱多,没人的时候还能摸鱼。

于是许青禾便放心地摸起鱼来,思考淀粉肠后面的小吃该卖什么——下午在酒肆打工是下午的事,上午的小吃依然照卖不误。

半个时辰过后,许青禾终于迎来酒肆二楼雅间的第一波客人,风风火火进来好几个人,听口风似乎是几个朋友来此聚会。

许青禾并未去瞧那几人的长相,只是默默进行自己的工作,将温好的酒稳妥地送入二楼,再适时添酒。

不多言,不窥视。

他容貌出众,气质干净,即使没怎么说话也引得那几人多看了两眼,还有个人借着酒意想搭话。

许青禾充分发挥糊弄学,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半日下来,他虽站得腿脚有些酸软,耳朵里也灌满了吹牛酒话等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但这么多条的小商小贩当下来,这些东西也不是不能忍受。

许青禾觉得自己长大了。

傍晚时分,陈掌柜果然守信,将五百文沉甸甸的铜钱当场结清,还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小许,明天下午记得准时来。”

许青禾应了一声。

为了这五百文钱,他自然得来。

路过前厅时,许青禾看见小宋正同几个做活的杂役,围着一盆没什么油水的大锅菜和硬邦邦的杂粮馒头吃饭。

这是……员工餐?

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想到自己日后可能也要吃这个,许青禾有点笑不出来。

正在吃饭的其他几人却并不介意,大口大口往嘴里送饭。

见许青禾出来,小宋从饭堆里抬起头,热情地招呼:“小许,一起吃点再回去?人多热闹!”

许青禾瞥了一眼那清汤寡水的饭菜,没胃口不说,最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惦记着家里——陆晚亭这时候应该回来了。

他礼貌地笑了笑,婉拒道:“不了小宋,我家里还有些事,得先回去了。”

小宋知道他的情况,并不强留,挥了挥手道:“成,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许青禾也和他摆摆手,说“明天见”。

他将那五百文钱仔细收进内袋,这才踏出了酒肆大门。

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酒气,街上已行人稀少,酒肆门口的人却渐渐多了起来。

逆着人流,许青禾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快要到时,在一棵老槐树后取回了自己的小推车——这是他用来应付陆晚亭的工具。

酒肆下午时段的帮工下班时间并不算晚,许青禾推着推车进院门时,天色还未彻底暗下,但陆晚亭已经将灯点着了。

许青禾莫名想到一句话。

万家灯火,总有一盏留给我。

陆晚亭坐在石桌边看医书,听见动静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回来了?”他放下书卷,语气寻常,“今日收摊似乎比平日晚了些。”

许青禾心里早有准备,面上不动声色,一边脱下外衫一边自然地答道:“嗯,今日生意好,最后几根肠子卖完又遇上个老主顾,多聊了几句。收拾完摊子顺道在集市转了转,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木料,想着给鸡窝再加个顶棚,免得再下雨小鸡们挨淋。”

他这话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