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眼睛,慈悲地望向远方,手中承托着一个小型的人形雕像,而脚边是一个圆形的盾牌。
祂手中的人形雕像化为一阵流光,飞向了纱织。
“哇!”纱织赶紧躲在了艾俄洛斯身后。
那流光化为了一柄权杖,散发着金光矗立在地上。
教皇走到那权杖旁边,面对纱织跪下,道。
“女神,这是您的权杖,也是胜利女神的化身。在过去的时间长河中,您一直带领着人类,带领着我们圣斗士击退邪恶,守护大地。而今,是时候该让所有人知道您的存在了。”
纱织从艾俄洛斯身后探出个脑袋来,神色犹豫。
在教皇期待的眼神中。
纱织小嘴动了动。
她问:“女神,是什么?”
教皇未说完的话语被堵在了嘴边。
纱织没有让他深思太久,她其实也好奇很久了,“我是谁?”
“纱织,女神,雅典娜?”
哪个才是她?
教皇跪在那里,仍然比纱织高上不少,他注视着纱织,又一次低下头去。
艾俄洛斯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纱织身边,单膝跪在教皇身侧。
神明本就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要人类去解释神明,又怎会解释出个所以然?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那些复杂的词汇纱织一个都没听懂,但她大概理解了,自己是女神的话,就要一个人住在这个大房子里了。
她不要!
教皇想,也许是女神年纪尚小,等到她再大上一些时,或许就能领悟身为奥林匹斯主神时的意志了。
最后,是艾俄洛斯带她离开了这里,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艾俄洛斯知道,纱织满周岁时,宣布女神存在的事情一定是板上钉钉的。
教皇也许无法拒绝纱织的撒娇,但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出了异常的坚定。近期大量圣斗士都被派往世界各地,阻止大大小小的战争,皆是为了这一刻。
他叹了口气,抱着明显不太高兴的纱织,回到了教皇厅的偏殿,纱织习惯的住所处。
圣域三面环山,一面临海,他们就在靠海侧的山崖坐了下来。
阳光让艾俄洛斯的身体都染上了蜜色,他耐心地哄着纱织,告诉她大家会一直都在,因为他们本就是她的圣斗士。
纱织:“是纱织的?女神的?”
“女神就是纱织。”艾俄洛斯为了让她想通,不得不第一次大胆地呼唤女神的名讳。
纱织并不高兴地低下头去,手指互相搅动。
艾俄洛斯等待着她的发言。
过了会,她说,“艾艾,是女神的。”
“圣斗士,是女神的。”
“水仙花,是纱织的。”
她说得并不顺畅,但水仙花……艾俄洛斯想起来了。
纱织仍抿着嘴,她说的,是圣域之中,唯一一个没有将她当做女神,只是当做一个小不点看待的加隆。
加隆曾在私闯纱织房间时,留下一朵水仙花,那朵花至今还在她的床头。后来,加隆神秘失踪了,他也没再见到他。
那朵花早该枯萎,却一直盛放着,想来是女神以自己充满“希望它不要枯萎”的念头,才让它盛开至今。
而艾俄洛斯,是为了守护“女神”“雅典娜”才一直在纱织身边的,是属于“女神”的。
圣斗士们存在的意义也是为了“女神”。
是女神的,就不是纱织的了吗?
艾俄洛斯不知道怎么去诉说,女神和纱织是一体的话。或许在她的世界中,这两者就是截然不同的。他有点忧愁,担心她想太多陷入不好的情绪。更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