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已经挂断好久的电话，犹豫片刻，还是推开浴室的门。

浴室里到处散落着碎成一块一块的玻璃，喻折就那样麻木地站在一片破碎中，手还流着血。

宋文朝赤着脚走过去，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踩在了玻璃上。

他拿起喻折的手，轻轻舔舐上面的伤口。

喻折低头看着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甩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响亮。

宋文朝却好似根本没感到痛，只是偏了偏头。

“你恨我吗？”喻折问他。

宋朝闻笑了笑，“为什么会恨你啊？”

“她们会因为我，恨你。”

宋文朝摇头，“如果这样说，我应该更恨自己才对。”

“是我缠着你的。”

“你已经把我推开了一次又一次，是我用尽手段缠着你，一次次把你拉进这漩涡之中。”

宋文朝歪着头，用侧脸蹭了蹭喻折的手，就像是喻折在抚摸他一般。

“失去那么多？值得吗？”

宋文朝看着喻折，“我本就一无所有，不是吗？”

喻折没有立刻回复，只是看着宋文朝的眼睛。

眼神交织间，空气变得慢慢暧昧。

“你这次会骗我吗？”

宋文朝轻轻搂住喻折的腰。

“不会。”

“我不会再骗你了。”

喻折像是妥协了什么似的，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放纵自己靠在宋文朝的颈窝，慢慢流出了一两滴眼泪。

其实喻折早就明白，他很自私。

他渴望得到宋文朝独一无二的爱，不然不会去当人人唾弃的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