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是一个弱小的“人”,对保护不了“神”所产生的内疚与难过,即使“神”已经无所不能,但保护他,是“人”给自己的使命。
喻折不懂这些,他只是轻轻拍打着宋文朝的背脊,像是哄小孩一般,“...哥哥...也有错。”
“别哭了......”
这并非是喻折的心软。
这是喻折剖开心脏上下求索后,得出的唯一答案
他不能把宋文朝怎么样,就算不受爱与恨的裹挟,宋文朝就站在那儿,喻折都会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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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
黑暗中,宋文朝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格外明显。
喻折抱着他,问:“你想去哪?”
“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于是两个小时后,他们坐上了去往南方某个不知名小岛的飞机。
“我很小的时候去过那里。”飞机上,喻折对宋文朝讲。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水很清,天很蓝,记得爸爸在两棵树之间给我挂了个吊床,我可以在那儿睡午觉,有时候我也会睡在沙滩上。”喻折回忆。
宋文朝说:“我小时候没有出去玩过。”
喻折看向宋文朝,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小时候太穷了,吃百家饭长大的,活着都很难了,哪里有机会出去玩?”宋文朝自嘲般地说:“我第一次见大海是签了公司后,有一次拍一个广告,就是那种微商广告,请了一堆人去拍广告,我经纪人把我塞进去了。”
“我见到大海可兴奋了,在海边坐了一晚上,抽了一整包烟。”
“你应该不懂那种感觉,就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所有人都那样光鲜亮丽,而我,也在他们之中。”
“我感觉我也算出人头地了,从城西那种地方走出来了。”
“但是你知道的,没有资源,没有背景的小明星在这条路上只能举步维艰。”
“遇见你之前......”宋文朝停顿了片刻,“我正在和公司闹解约呢。”
“那个时候一个月公司给我拿的钱还不够我交房租,我那个时候就想,还不如我以前在酒吧卖酒赚得多,不如回去卖酒。”
“我给我经纪人说要解约,他给我买了一张机票让我回a市详谈,然后在机场我就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