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某些本质上的东西极为相似。男人的表情甚是怀念,似乎只有科研才能让他提起兴趣,语句稍作停顿,更意外的是,加入组织之前,我意外在俄罗斯碰见了一个项目停止之后又被什么人创造出的全新实验体。

勉强跟上谈话节奏的少女联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呼吸微微一滞,难道说?!

看你的表情,应该已经猜出来了。

原本名叫费奥多尔的青年,就是那个全新的实验体。如今他的身份已经被帕图斯取而代之,说明对方恐怕已经死亡,就连恋人也被旁人接手,当作组织研究药物的实验体。

很生气?明显察觉到副驾驶那边传来的怒火,专心开车的男人微笑着,像是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多过分,甚至还能拿这些事开玩笑。

刚刚正式加入组织没多久的少女怒视着他,那是当然的吧,用活人来做实验──

组织里也有像你这样的人呢,雪莉小姐,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帕图斯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感到冒犯,反而语重心长地提醒着。

什么意思?

那些无用的道德观,还是趁早舍弃比较好,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妥协,组织里并不需要这些。

男人的语调难得严肃,话语在喉头几经辗转,终于吐露而出,如果让矛盾一点点在心里郁结,不断累积叠加。总有一天,你会失去在这里的容身之地。

不得不承认,以一位组织成员的角度来说,这确实是十分中肯的忠告。

脱离组织并不容易,那些连代号都没有的基层成员,往往在脱离之后会面对灭口的风险,更别说这些拥有代号的高层了。既然已经无法从黑暗中离去,能选择的恐怕只有妥协,不如趁早适应这边的一切。

以拉斯柯尔尼科夫这个角色的角度来说,这已经是他能对曾经同事的女儿给予最多的善意了。

他的男朋友,尸体我让组织帮忙处理了。因为我们同样是克隆体,面貌完全一致,只要尽可能减少与熟悉人的见面次数,我就可以轻易取而代之。

不再继续进行方才的忠告,男人回归了先前的话题,简略解释着自己这种行动为何能在琴酒那边得到许可的缘由。

这样做,说不定会钓出当年实验的背后之人,也可以让我的研究进度不断加快,那位先生也准许了。

知道面对组织的现状自己无能为力,少女闭上双眼,回想起不久前见到的太宰治,低声道: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如果这时候再受到什么刺激,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过以组织的角度考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方是公众人物有点麻烦,但留着终归是个隐患,只有解决掉。

比起枪杀这种没有美感的方式,还不如让我废物利用一下,将他的利用价值全部榨干后再说。提到自己目前最满意的实验品,帕图斯显然有许多可谈的内容,他的语气意犹未尽,神色怜悯,如今已经快到极限了。

那份药物的效果是什么?意识到太宰治如今的状态是因为服用了帕图斯研究的药物的缘故,情绪过于复杂的茶发女孩询问着。

我也不知道,在此之前的实验对象只有小白鼠,具体表现为繁殖欲望突然暴涨。很多都没能熬过这个阶段,不断撞向笼子,最终暴毙而亡,熬过这个阶段的也会在一段时间后死于器官衰竭。男人摇了摇头,表情冷淡,然而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冷血到令人胆寒。

应该是剂量问题吧,还是说药物作用在人体上跟小白鼠有些区别。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或者说感之被混淆,没打麻药的情况下被利器刺穿身体也不觉得痛,比我当年在圣彼得堡见过的任何妓女都要疯。

宫野志保的呼吸猛地加重,冰冷从指尖逐渐蔓延开来。她脸色苍白,注视着正忙着驾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