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完全能理解太宰治的身不由己,对于那位幕后凶手的憎恶愈发浓厚。

青年认真进行了复健训练,让身体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到了勉强可以行动的程度。那之后的某天,他与自己的父亲米哈伊尔不知谈论什么到黑夜,第二天便乘坐了飞往莫斯科的飞机,暂且回到了他的故国。

他拨打了无数通电话,那之后又发送了不知多少封邮件,想要告知留在剧组中拍戏的恋人此事,得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回答。

似乎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因为太宰治的忙碌,许久未曾见过面了。

──

那是在太宰治戏份提早结束的某一天,一身黑西装打扮的他毫不吝啬地显露自己过于冰冷的气质,完美扮演的剧中如今尚且未能篡位的大反派。

剧中的他并不擅长体术,纯粹靠着谋略把敌人们耍得团团转。而在今天刚结束的戏份中,艺妓打扮的他与主角擦肩而过,留给对方的只有满屋死去的某组织高层。

主角却丝毫不知情,那位美艳不可方物的艺妓,就是他未来不得不面对的最大敌人。

租借了某座山庄用来拍戏的剧组,将艺人与工作人员们的住宿场所分隔开来。其中被传言为带资进组的太宰治,没有任何意外的被分到了环境最好的一处院落。

春日夜晚的气候甚是舒适,潺潺流水声在这座日式庭院内响彻。灌满水的惊鹿前端没入石钵之中,在流水控干之后,回落的竹筒与石头撞击,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

伴随着阵阵微风,轻舞飘扬的樱花花瓣落入水面,在石灯笼微弱却柔和的光亮之下缓慢打着转。

没来得及将黑西装换掉的卷发青年难掩深情的疲惫,他的气息过于萎靡,显然在白日进行了高强度的工作,如今迫切需要休息。

费佳津岛修治用极为黏腻的语调呼唤着恋人的名字,双臂死死搂住对方的腰肢,顺便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埋到他的颈间。

他的语气中充斥满恳求之意,像是主动露出肚皮的黑猫,以最为脆弱柔软的部分表达着自己的心意,拜托了,今晚就好,陪陪我

当然了,到底是怎样的陪法不会有人听不懂。

费奥多尔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慢慢吞吞尝试着扒开某人将他箍得生疼的手。未果后,放弃一般的停止了所有动作,仰起头注视着庭院中那棵拥有不少年头的樱花树。

花瓣飘落的速度缓慢到光靠肉眼就可以看清,肤色苍白的俄裔青年将磨脚的木屐踢掉,叹着气吐槽道:我感觉我头上有点绿。

如今他的身份并非费奥多尔,而是暂且未能离开的米哈伊尔。

显然按照剧本内容飙戏的某人,在不知道恋人已经回到西伯利亚的情况下,把这对父子的身份搞混了。

他冲着米哈伊尔,叫着自己恋人的名字。

面对另一位导演的不配合,沉迷飙戏的某只绷带精眼眶红了一圈,就连语气也逐渐变得抽噎。

他死死贴在了恋人身上,磨蹭着自己的身体,可怜兮兮地诉苦道:我真的好不习惯这里,莫名其妙就拿下了这么重要的角色,就连导演也对我赞不绝口,可是我根本不会演戏。

费奥多尔的嘴角微微勾起,无视掉肩头传来的潮意,用没有任何波澜的语气敷衍无比的棒读着,您太谦虚了,没人比您更会演。

孱弱无比可怜兮兮的太宰治,受了委屈之后还会哭出来,嗲声嗲气的撒娇津岛修治的演技是真的厉害。

厉害到他甚至都久违的使用了魔人的敬称。

津岛修治没有任何自觉,他抽了抽鼻子,鸢色双眸深处一片混乱,好似整个人都失去了清明,姿态卑微到碾入尘埃,你从醒来之后都不怎么理我了,为什么对我也要用敬语?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还是说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