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戴眼镜的小鬼向你问起,你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内情都告诉他。
这就是他故意以潘多拉亚克特身份,与自己未来两年的经纪人透露某些信息的原因。
关于酒厂的这趟浑水,自然是越浑浊乐趣越多。
津岛修治再也无法抑制嘴角勾起的弧度,面颊上浮现出的笑容愈发诡异。像极了大反派在琢磨着什么坏事,剖开他的内心,流淌出的将是浑浊无比的脏污。
事实上,他只是以适当的方式缓解自己想要狂笑的欲望。
哦,对了。
青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陡然直起身来。他透过驾驶座和副驾驶之间的空隙将上半身探到汽车的前半部分,之后便笑眯眯地凑到了经纪人的耳边,压低声音警告着对方。
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在沉迷角色扮演的时候听到你提起。
面对压迫感过强的气场,正在聚精会神开着车的青森咽下一口唾沫,什么话语都无法说出。只能通过幅度极小的颔首,来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
威胁完自家经纪人的卷发青年恢复了温和的态度,后半段路程便安安稳稳端坐在后座,捧着那份剧本仔细翻阅着。
这边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
如此一来,剧本中的太宰治就不会知晓,自己在某些时间会被什么人占据身躯的事实了。
──
另一边,停留在医院中的费奥多尔也退去了属于老父亲的伪装。
他随手将放置在床头柜抽屉内的笔记本电脑掏出,没有任何顾及到病号的想法,直接随手扔在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身上,之后转过身去慢慢吞吞伸了个懒腰。
屋外的阳光再怎样和煦温暖,对于他这种更习惯常年闷在电脑房内的人来说,还是过于灼热了。
尤其是在独留自己一人的时刻,这种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感受令他有几分不自在。虽然不至于到无所适从的地步,却也让本质上更习惯待在阴暗处的费奥多尔情绪不佳。
老鼠就是老鼠,即便早已被开除鼠籍一头扎入了咸鱼堆,就物种本质上而言他依旧是只老鼠,喜欢阴沟角落。
只有他跟津岛修治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惧怕这样在阳光下曝晒。
唔修治也走了,最近要变得无聊了呢。
青年注视着窗外缓缓驶去的保姆车,将鬓角边有些碍事的头发别在耳后,肤色苍白的指尖从被他体温温热的玻璃窗上收回。
接下来到我这边了。将所有下午茶摆设收走后,病房内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毕竟医院就是时刻弥漫着人类各种负面情绪的地方,偶尔能迎接新生命的降临,这点喜悦却无法冲散更多面临着逐渐消逝生命的悲恸。
消毒水的味道过于刺鼻了。
费奥多尔的笔记本是梅勒斯出产的特制电脑,功能远远超出市面上流通的产物。即便只有小小一台,用来伪造他在俄罗斯的假象已经足够。
只不过是几个跳板的事,比起在异能特务科偷偷摸摸黑掉全日本的机密数据,这样操作未免太过小儿科。
他已经秘密跟酒厂联络许久了,以新的马甲拉斯柯尔尼科夫的身份。
拉斯柯尔尼克夫的人设早已立稳,是一位曾经天资出众的科学家,然而他的道德观却十分模糊。
男人早些年却因某些不为人道的缘由,丢失了自己在日本白鸠制药的工作,那之后接二连三碰壁,最终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故国。
后续他因为生活所迫,通过出售自己所制的药物来维持生活,以此浑浑噩噩度过了二十多年。然而就在前不久,拉斯柯尔尼科夫却被某些人暗中利用,使得一位战斧的准干部在磕了他的药之后,被人发现死在的情人的肚皮上。
那位死掉的准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