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哀伤,就好像透过寒冰的裂缝看见了灼焦的废土,他又说:“但是另一个人和我说过。”

宋子惟很少在他眼中见到这种属于柔软的神情。

上一次似乎还是十年前,父母意外去世的时候,他哭的喘不上气,一遍一遍的说着“我没有亲人了。”

然后是景钊用力的扶住了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永远是你哥。”

景钊貌似并没有义务这么对他,可是他却真真实实的是宋子惟在失去父母后唯一让他感受着亲情的人。

一瞬间,他忽然就觉得,也许,景钊知道的比他还要早,早在他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时候。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子惟鼻子微微泛酸。

这不接上文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景钊听懂了。

“是,最后的时候……”景钊顿了几秒,像是在思考一个合适的称谓,不过没有得出结果:“她告诉我了。”

宋子惟很久没有哭过了,这一刻却有些绷不住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宋子惟红了眼眶,景钊独自承受了那么久,回忆起以前以姑侄相处的那些时间,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景钊没有说话,他要平静很多,或许是因为在无数个日夜里,早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