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霁这才把杯子拿起来,对季允说谢谢。
浅浅的尝了一口,酒精刚与舌尖碰撞时辛辣、灼烫,后来便变得滑腻而绵软,散发出若有似无得馥郁和香甜。
他第一次知道酒还能这样好喝。
后来就觉得有点上瘾,断断续续的喝了好几口,没注意一杯就见底了,在景钊的默许下又倒了第二杯。
胃倒是没有难受,只是渐渐觉得有些困,说困好像也不够准确,只是思绪头脑在舒服的放空,他没怎么再夹菜了,都是景钊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真像掉进了翡翠湖里面。
最后是景钊给他围上了围巾,他才知道是要走了,和钟越他们都说了再见。
出了包厢林子霁一直很安静的跟着景钊,跟着他上电梯,出电梯,像暂时失去了导航功能,只能下意识的跟着认为安全的目标。
“有没有不舒服?”景钊问,他知道那瓶酒,喝起来像饮料似的,不似其他酒类辛辣,但确实是度数不低,林子霁这几个月调理的很好,按理说胃已经是可以承受这样的刺激了。
“没有。”林子霁摇了摇头,刚摇完就感觉有点晕晕的,不过自认为神志清醒的很。
“回去给你煮醒酒汤喝。”
“嗯。”这还是第一次反过来景钊给林子霁煮,“你会煮吗?”
“会。”
“你好厉害啊。”他脸色薄红,眼眸像是浸润了一层氤氲的水汽。
“……”景钊彻底笃定林子霁是喝醉了。
司机去开车了,林子霁感觉头晕,干脆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喝醉了,因为他路看得清,人也看得清,地也看得清。
他抱着膝盖,半张脸藏在厚厚的围巾里,隔绝了寒气,总觉得身前这块地面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十分特别,于是露出的两只圆圆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
忽然,天黑了。
可是天本来就是黑的,林子霁不解的抬头。
景钊的面容逆着光,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融在疏浅的光线中,身姿俊挺,不知是明月还是路灯的缘故,他似乎被渲染了一层柔光。
“走吧,车来了,外面冷。”他说。
“冷吗……”可是林子霁很热,用手扒着围巾,把下巴露出来,好像还想解下来。
景钊皱眉:“不许解。”
“好吧……”林子霁看上去有些失落,又有点怕的把围巾抚平,“我知道了,你不要凶……”
景钊语气柔和下来:“回家吧。”
家……
林子霁很想看清眼前的男人,从而思考要不要和他回家,他眯了眯眼,醉醺醺的问:“你是谁啊?”
景钊蹲下来,和他平视,对他讲:“我是景钊。”
景钊……
景钊向林子霁伸出手,指节修长,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戒指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他们的身影被路灯拉长。
景钊背对着光,眼睛深黑如墨,再次开口,一如三年前:
“跟我走吗?”
林子霁愣了一下,这四个字久远的好像已经是上辈子听到的,却又好像近在昨天。
三年一晃而过。
喧闹中伸出的手掌,嘈杂中遇见的身影。
夜晚哭泣求饶,最后依偎进胸膛。
颤抖的逃走,再拉着手套上戒指。
水中涟漪轻荡,心跳中说爱。58064150/5铑;啊咦群
烟花在空旷中绽放,泪水中说出我愿意。
……
林子霁眼睛笑的弯起来,亮晶晶的,他说:“好啊。”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