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子霁手指收紧了又松开,开口解释:“我不知道陈宇也要来,所以才没有说的。”
景钊视线上移,说:“头发翘起来了。”
林子霁闻言抬起胳膊,无目的的在头顶按了按,然后问景钊:“好了吗?”
景钊就站起来,走到床边,把手放在林子霁头发上顺了顺:“好了。”
“谢谢。”
景钊受用,他单手插进口袋里,平缓的问:“你紧张什么?”
林子霁抬眸,露出睫毛遮挡的眼睛,实话实说:“怕你不高兴。”
“为什么怕?”景钊没有回答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问题,反问道:“不是让我对你好一点吗?”
让景钊对自己好一点的人是他,到头来还是会因为不习惯而惶恐。
也不能怪林子霁事事小心,记得林子霁最怕景钊的时候连话都讲不出来,光是克制住发抖就耗费了他全部精力了,成天神经高度紧绷,心脏总像密集的鼓点般跳动,一点动静都能把他吓到,那时候大脑总会在景钊暴露出一点不悦的时候停止思考,喉咙像封了蜡,只能对景钊的命令照做,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不等景钊发作,自己已经吓的不行了。
到后面也怕,但不会那么害怕了,毕竟吃一堑总归要长一智的,怎么也在一起快四年了,他学乖了,也学会了趋利避害,他也不是傻子,不会故意去触景钊的霉头,但有时候也真的是没办法。
又在医院躺了一天,到了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