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快速跑开。

这种异样表现,实在容易被误会为吃醋失落闷闷不乐,薄宴行可太爱了。

几乎是用了毕生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双脚牢牢钉在原地,深呼吸了很久,他打电话跟人传达了新的指令:“让那群安保的人全部转地下,来我家几个人给所有工作人员培训下新规,这几天故意冷着我老婆,做出家里马上要迎来一位新主人的假象,知道吗?”

电话那头“啊”了一声,才说:“薄总,这是需要我们做到什么时候,做到什么程度呢?”

薄宴行嘴角不住上扬,眼尾都是极致的喜意:“直到老婆主动穿上婚纱,向我求婚的那一天。”

这种抽象的,又不好具像化的指标,是最难完成的一项,好在这个怨种下属想到了完美的应对方案,机智地说:“知道了,到婚礼开始的前一秒。”

这小两口搁这玩心眼呢,得了吧,要是真冷落到付宿记恨上了,事后翻旧帐,老板绝对不会站在他这个大怨种这一边。

他挂断电话,按照老板最新的指令完成部署。

冷落,但不完全冷落。

结果他这一操作,就让付宿得到最轻松愉悦的时光。

首先,因为有新主人要入住,他被要求搬离了主卧,住进了窄小的单人间,他现在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不用被双臂勒住,不用担心大早上的被人干醒,更不用担心夜晚半梦半醒时,被人用极大的力道和渴求生生吻醒,被推进浴室。

接着,无论在家还是出门在外,不会有一堆板着脸的人围在周围,不用抬头就是摄像头,也没有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接到电话被吓一跳,更不用出行、做事处处报备,被人搂进怀里,到处抱着走来走去,随便跟陌生人对视一眼就要翻来覆去被盘问八百遍。

最后,是可以独享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他试探性坐车回了趟家,都没有人站出来拦住他。

似乎他现在做什么都可以。

外面世界的一切,包括崭新的生活,都在向他摇摇招手。梦寐以求的自由,唾手可得。

付宿,爽死了。

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也太棒了吧!至于一同失去的物资优待,他已在两个世界内充分享受过,根本不在乎。

就这么说吧,薄宴行冷落他之后,不仅他没有心理落差、难堪、胡思乱想,反而乐不思蜀。

完全不想理会薄宴行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快乐在他见到苗宣上门,听到他亲口说家道落魄需要和薄宴行进行ao联姻时,达到了顶峰。

是谁能让付宿如此快乐?

是你,剧情线!

万万没想到剧情线还能这么走的付宿,短暂的惊讶后飞快接受了苗宣的说法,飞快地摊开双手把脸埋进去,激动地耳根后颈全都红成了一片。

他强忍情绪的好听嗓音流淌出来,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苗宣张张嘴,又叹一口气。

要不是他家里遭难,需要一笔大额投资度过难关,他是真的不想来薄宴行家当这个工具人,故意透露假消息刺激付宿,逼迫他主动跟薄宴行服软。

不过说实话,薄宴行确实太吓人了。

那一脸的欲求不满,像一头习惯了大鱼大肉但被迫喝露水吃素食的饿狼,眼睛绿油油的,泛着森寒瘆人的亮光,几欲择人而食,属实可怕。

这一天深夜,薄宴行带着满身的酒气,摇摇晃晃,摸黑顺着付宿遗留的信息素味道走到他的房前,使劲抓了抓头发,双眼惺忪。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啊。

你怎么还不来服软啊?

我快坚持不住了。

薄宴行抓着胸前衣服靠近心脏的位置,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