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人对话声音,这一次,来人似乎并不是只准备来看看而已,阮向远猛地一顿,他身体紧紧地贴门上,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衬衫,伴随着外面来人渐渐走进,他听见了自己及其熟悉声音——
“喂,艾迪,你确定有听见里面有声音吗?”
“我都说了有啊,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什么叫废话!今年轮到二号楼放烟火,老子作为狱警可是很忙!”
是一个不认识犯人,还有少泽。
少泽是狱警。
狱警手上有钥匙。
就好像要印证阮向远猜测似,当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门前停了下来,紧接着,被迫贴门上阮向远清清楚楚地看见钥匙插入锁孔声音,与此同时,一声轻微不耐烦咂舌音从黑发年轻人身后传来——
此时此刻,阮向远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这一瞬间冲着喉咙管蜂拥而上,他微微瞪大眼,无声地张开嘴,他从嗓子里发出无声“呵呵”气喘声时,一只大手从后面伸出来,猛地捂住他双唇!
“唔呜?——”
“闭嘴。”
雷切蹙眉,飞地一把抓下肩上王权者披风,劈头盖脸地扔到阮向远脑袋上,顺手将他往自己身后一塞,而后,阮向远惊悚注视下,男人甚至不等他阻止,就钥匙拧动第一时间,主动拧开了门锁——
红发王权者门外之人猝不及防之时猛地一把拉开门,高大身影完全堵住了门缝处,让门外两个人对眼前情况除了干瞪眼傻愣完全不知所措,他们微微抬起头,只看见半个身子隐藏阴影之下红发男人面色阴沉——
“干什么?”
雷切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不耐烦和十分危险警报信号。
少泽加是很没出息地被男人所散发强势气场直接逼得后退一步,大众脸狱警显得有些大脑短路,面对气势汹汹红发男人,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液,狼狈地找回了自己语言能力,结结巴巴地叫了声男人名字后,又清了清嗓音,眨眨眼,显得有些楞兮兮地道:“…那个,你怎么这里?…我们都找你。”
“找老子干什么?”雷切满脸不爽。
少泽:“…啊?”当然是找你坐镇今年烟火会啊!
雷切:“放烟花是吧?”
少泽:“…咦?…恩,是、是啊!”雷切啧了声,脸上写满了显而易见不情愿,却还是门外两名已经要吓破胆可怜虫注视下,紧紧蹙眉,粗声粗气地说:“知道了,老子会去。”
少泽张张嘴,仰头看着雷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得到了这么催人泪下美好回答——这是圣诞节礼物吗?是吗是吗是吗一定是吧——虽然过去几年里这货只有收到礼物时候会随手选一个手边东西塞过来回答一句“哦圣诞乐”…
但是听说时间是会改变一切!!!
就连雷切也…
“都说了老子会去!”雷切挑起眉,恶声恶气地说“还杵这里干嘛?不用去做准备工作了?”
“…”事实证明,哪怕是时间大神也没办法撼动雷切·雷因斯世界。
少泽沉默,虽然雷切说似乎很对准备工作是很多没错啦,但是他…好像又觉得其实哪里不对。
直到工具间门呯地一声摔他脸上。
捂着被撞痛鼻子,大众脸狱警悲催地后退几步,十分悲愤自己二号楼全无地位同时,又矛盾地满足于三请四请之下终于时隔五六年之后今天再一次能够重要晚会上看见雷切这项殊荣。
只不过…
“他那么急吼吼是要干嘛去啊,”少泽揉着被砸得发红鼻尖,小声地抱怨“就算起床气也要有分限度吧,而且这里是工具间——工具间啊——下午还要搞劳动,这是逼着全体二号楼犯人他那张阎王爷脸底下拿工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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