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后,这才显得有些奇怪地开口:“见鬼了么,脸色那么难看。”
“可不就是见鬼了么,”当阮向远面露尴尬时候,雷伊斯冷笑着打断了他“浴室那里几十号人跟我嚷嚷他们看见了动物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你要不要也去看一下说不定雷切那个阴魂不散蠢狗还这里。”
阮向远:“…”作为一只阴魂不散并且真就这里还不要脸地站你面前蠢狗还真是对不起。
这时候,白雀怀中杰罗发出一声痛苦哼哼声刷了下存感,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似,赶紧将他抱回了自己床位上,这一次整个牢房都动员了起来,就连老神棍都一瘸一拐地跑到隔壁牢房去招呼旁边他那神交已久“隔着一堵墙隔壁床”让对方给他们打几盆热水来——
那截木头深深地扎入杰罗腿中,并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木头边缘参差不齐长满了木屑倒刺,果真像是被什么动力用蛮力从椅子上撕咬下来——当然,加有可能是什么人用手将它撕下来。
阮向远单膝跪地上,略有些冰凉手摁杰罗伤口处,因为木头上长满了倒刺,所以此时要是,大概会让后者承受比一般异物刺入身体拔出时加剧烈痛楚——
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下意识地掀起眼皮看了看,杰罗似乎没有发现正为他处理伤口黑发年轻人异样,他死死地咬着牙,专心地瞪着自己伤口,冷汗顺着耳际一路滴下,眼看着就要滴落伤口上,一一只横空出现白皙手背挡住——
杰罗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毫无预兆地对视上了一双不含任何情感黑色瞳眸——
“会感染。”阮向远淡淡地说着,重敛下眼睫毛,甩了甩手将手背上那一滴汗液甩掉,之后,顺手从身后大板牙手中接过一瓶双氧水,直接整瓶倒了杰罗伤口处,此时,那条布满了鲜血小腿肌肉以肉眼可见程度猛烈抽搐了起来,并且伴随着双氧水碰到伤口时兹兹可怕声响!
接过干净浸过热水手帕,阮向远认认真真地将伤口周围血水擦干净,让伤口处于相对于干燥环境,这个时候,他头也不抬地说:“我准备把木头弄出来了,可能会有点儿疼,你要忍住哦,好,我——”
“要拔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黑发年轻人已经毫不手软地行动!伴随着惊呼要撕裂整个绝翅馆上空惨叫“噗”地一声轻响之后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黑发年轻人一下巴,阮向远抬起手,面瘫着脸用手背擦了擦下颚。
“干嘛摆出这副脸,”白雀一旁看不下去了“不知道人搞不好还以为被木头插了个对半那个人是你。”
阮向远理直气壮地斜了睡神一眼:“听过一句话叫医者父母心么?患者受伤了,我当然不能兴高采烈。”
睡神一愣:“…你是说杰罗是你儿子?等等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像是骂人?”
懒得再理他,黑发年轻人顺手将手中那截已经被血液浸成了深红色吸饱了血水木头随手扔开“老神棍,送你当你魔术道具。”
“那是黑魔法,不是魔术。”老神棍一边反驳,一边非常配合地将木头收藏了起来。
阮向远对深得几乎看得见骨头伤口进行了二次消毒之后,稳稳地捏着消过毒镊子,将残留伤口中目前可见细碎木屑一一拔出——而这个时候,杰罗已经整个人晕了过去。
之后是粗略包扎,这样话,整个紧急基本救治就做完了,剩下,只需要等到晚餐时间一过,医护人员们都回到办公室时候,将杰罗送过去就好——
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阮向远站起来,转身走进牢房里有搭配洗手台边上随手洗了下手,甚至连消毒液都没用上,几乎是机械地哗哗水龙头下转动手腕和搓洗,直到有一只大手从后面伸出来,替他打开热水那一边,阮向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居然用水管里冰水混合物洗手,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