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拉下水去帮助他程度。
汤姆扔下了满脸莫名其妙黑人犯人,当少年身影消失楼梯转角处,站这名犯人身后同伴叫着他笑骂着问他“发什么呆”“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吗”之类话,然后,他却显得有些迷茫地转过身去,看着他那些同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剃得干干净净光脑袋,呲牙咧嘴地嘟囔:“嘿,伙计们,知道吗,有那么一刻,我还以为汤姆要去救那个来小鬼。”
黑人听起来简直像是天方夜谭话引来了一大堆哄笑声和嘲笑,这热闹气氛中,这么一群人身后,与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是此时此刻已经被挂上了“清理中”牌子洗手间。
…
大冬天里被一桶水迎头泼下来这种感觉非常透心凉,绝翅馆里分发给犯人厚重外套吸了水沉甸甸,里面衬衫也湿了,贴着肉十分难受。
站厕所隔间里,黑发年轻人先是被这种冰冷刺骨寒冷刺激得整个神经都麻痹了一会儿,当他听见隔间外面哄笑声,夹杂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恶心笑声,他顿了顿,心里将米拉往上数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个遍,这才抬起被冻得有些僵硬手,扒拉开黏糊脸上头发——顺手从上面扯下来了一条被冻得发硬、早就死掉软体虫尸体。
动了动手指,面无表情地,他将手中那虫子尸体捏爆,当一小股碧绿和那条虫子内脏喷溅他手指上,那一刻,阮向远似乎听见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断掉了——
脱掉了外套,身上仅着一件贴身衬衫——白色衬衫紧紧地贴他身上,将少年原本就白皙得过分皮肤衬托得加苍白…
当外面人哐哐地砸着他门,整个洗手间几乎都要因为他们动作而震动起来,阮向远试着伸手推了推门,发现门果然被人从外面顶住,然而,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沮丧,被刻意推开窗户外面挂进搜搜凉风,活动了下因为寒冷而逐渐变得僵硬手脚——
抬抬头深呼吸一口气,稍稍后退两步之后,一改平日里走个路都噼里啪啦乱响模样,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就像是一只敏捷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抬脚跳上了马桶,然后,就像是一个体操运动员似,只见黑发年轻人微微一个纵身往上,伴随着一声巨响,他脚尖就像是壁虎似踏了平板光滑隔间门板上——
站外面人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当他们抬起头,只看见从隔间上方空隙处,出现了一双死死地扣住门框上方边缘手,那双手纤细而有力,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泛白不见一丝血色——
紧接着,那双手之后出现了一双闪烁着耀眼目光似黑瞳…那些前一秒还叫嚣着让他滚粗来犯人这一刻陷入了一刹那沉默,然而,当他们米拉地用已经坏掉嗓子嘶吼着抬手狠狠刮了离他近那个犯人一巴掌之后,终于回过神来——
而此时此刻,原本那个应该被关隔间里黑发年轻人已经从隔间上方跳了出来,稳稳地落了他们面前。
当黑发年轻人从地上站起来,他下颚微微扬起成一个骄傲弧度,是没错,十分令人觉得即时感强烈,下颚扬起高贵三十七度角,眼皮冷艳地作慵懒状微微下敛——
这是一个令人熟悉到讨厌眼神。
放眼整个绝翅馆,会如此准确地露出这个表情,只有那个红发王权者,还有他那只英年早逝同样令人讨厌狗崽子。
米拉脸上厌恶和某种复杂情绪一闪而过,紧接着,取而代之是加强烈恨意以及恶毒——此时此刻,他似乎将眼前黑发年轻人和一个他印象中形象完全重叠了起来,这让他一瞬间,燃烧起来要毁灭一切情绪…
而站他对面,当黑发年轻人完全无视了漂亮少年着火般目光,当他低下头懒洋洋地拍着身上并不存灰尘时,那副漫不经心样子让众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了此时他们面前人其实很强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觉得那个给他们情报人情报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