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动作引起手下人一阵颤栗,来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隐藏哗哗花洒流水声中显得有些不太真实,阮向远沉默着,等待那个人手轻轻地划过他刚争斗之中变得有些润湿衬衫,慢吞吞地来到他手臂上,再往下,轻轻地捏住了他左手手腕——
阮向远:“?”
只听身后之人从嗓子伸出发出低沉笑。
下一秒,猝不及防痛呼声中,对方不仅没有替他将那只被卸下右手腕接回去,反而将他还完好能动左手一块儿卸了!
“你干——”
阮向远正要跳起来动作被对方从后死死地压制住,那只原本她手腕上作恶大手离开了,来到了他颈脖之上,从后一个巧劲儿就卡住了他下颚,那个人使用了一个轻巧却不容拒绝手势,将他后狠狠地往后强制性地拌了起来——
阮向远后半句话被卡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含糊喘息声,下一秒,他只感觉到一股令人无所适从压迫力整个儿笼罩了他,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向他无限地逼近…与此同时,捏着他下颚大手捏住微微往下扣了扣,当黑发年轻人双唇不可抑制地因这个动作而张开时——
下一刻,温热唇瓣被一双冰冷薄唇所掠夺,来人呼吸夹杂着外面冰雪气息,他捏着黑发年轻人下颚那双大手似乎刚刚触摸过外面积雪,也还带着些许泥土和冰雪混合特殊腥味,而令人惊讶是,如同他冰冷双唇如出一辙,这个人带着掠夺和不容拒绝霸道吻也显得十分冰冷——
“唔…”然而,与手上速而绝对力量完全相反似,男人灵活舌尖懒洋洋地轻轻刷过黑发年轻人牙,而后,才不急不慢地用舌尖配合手上力道轻而易举地将手下之人紧紧闭合牙关挑开,当原本闭合牙关终于出现了一道细小破绽,来人就立刻长刀直入般地闯入那片禁地,如果蛇一般冰冷滑腻舌尖准确地找到了年轻人之前小心翼翼隐藏牙关之后舌,不带任何商量地死死缠绕,逗弄——
此时此刻,奶白色雾气蒸腾之间,偌大浴室里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堆被揍晕过去犯人,而浴室正中央那张宽大躺椅上,坐着一个衣衫半敞黑发年轻人,他下颚被一只大手死死控制住往后扳,这让他暴露空气中颈脖显得加修长脆弱…
黑发年轻人上方,木椅后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男人,他微微低着头,与黑发年轻人交换一个仿佛还要持续长达一个世纪那么久深吻,阳光余晖中从开启窗户里撒入,他柔软发丝尖端处笼了一层淡淡金色光晕…看不清他样貌,只能发丝交错指尖隐隐约约看着男人半瞌下双眼,眼中带着慵懒戏谑情感,他自由那边手搭木椅靠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修长手指蹭着那束缚黑发年轻人眼睛之上黑色布条边缘——
双舌缠绕推挤之间,来不及吞咽晶莹唾液从黑发年轻人唇角滑落,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兴味闷哼,那只放布条上磨蹭手懒洋洋地移开,粗糙拇指腹抚摸上身下人唇角,只是微微用点儿力,将那一道水痕抹去——
那灼热指腹磨蹭阮向远还带着淤青唇角,让他被强制性接受对方掠夺时,猛地一颤,倒抽一口凉气发出一声含糊痛呼。他想听对方声音,这样就能知道他是谁。
他想闻到对方身上气息,这样就能猜到来者何人。
然而,对方显然比他加狡猾,哗哗流水声掩盖住了他声音,以水雾为传播介质以及嘈杂流水声打乱了黑发年轻人判断力,简短几声几乎不能算是说话声音压根不能做出准确判断,于是他心烦意乱,吸入鼻腔,满满都是浴室里沐浴液、洗发液以及蒸腾热水混杂熟悉味儿,以及对方身上冰雪气息仿佛将他所有具有个人特点气味完全掩盖了起来——
阮向远除了知道对方身材高大,手指上有长期用枪械和其他类似武器摩擦出来薄茧之外,什么也判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