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从进监狱那天我就看见你了,不过那个时候你看上去好像忙,所以我——我——”
这一次,雷切终于有反应了。
雷切说:“恩。”
恩?…
人家小少年跟你说“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你恩什么恩啊——虽然我个人觉得这个回答也不错…不过俩位大大,你们他妈敢不敢来一点儿正常人对话模式,这样好歹才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们要拖拖拉拉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废话说完安心吃饭。
狗崽子饿得飞起,越看这个少年越暴躁。
他们花了将近二十来分钟时间来听这段毫无意义对话,整个过程中,雷切只说了三句话,除掉那句没天理撒谎给阮向远扣黑锅之外,还剩下两句。
分别是“米拉”和“恩”
绥也看不下去了,当狗崽子他怀里开始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他伸出大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阮向远屁股,然后用触发剧情顺利进行标准多管闲事NPC语气说:“雷切,你这位小朋友看上去似乎状态不太好哦。”
狗崽子嗤之以鼻。
当然不好,衣服被撕成了一片一片,苍白手臂上是触目惊心手印,嘴角也挂彩了,如果仔细看,似乎那张还挺漂亮脸蛋某一边也微微地肿起一个手掌印,裤子从长裤被撕碎成了短裤,松松垮垮地挂腰上,触目惊心一大截雪白皮肤从撕碎衣服里露出来,这种寒风嗖嗖标准冷空气下,管一直使用着欢语气,却不妨碍米拉像个正常人类似,双唇被冻成了毫无血色青灰色。
“雷切,你把这个小朋友送到医务室去吧。”
阮向远头顶上传来绥声音,他语气平淡地提出这个听上去似乎还算合理建议,他伸长了脖子,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盯着雷切等待答案时候,顺便心里给了绥一个差评。
听到了绥话,雷切顿了顿,转过身,似乎十分疑惑地皱起眉:“我为什么要听你?”
趴绥怀里狗崽子感觉到了那一瞬间男人胸腔处明显窒息。
湛蓝狗眼愉地眯起,雷切转过身向他们这边走来,很显然下一步动作就是抬起手把他接回去那一刻,从他们身后传来重物狠狠拍向地面声音。
那声音结结实实,沉闷而异常惊心动魄。
场剩下所有人一愣,不约而同地回头,一片扬起雪尘中,凌乱雪地上一动不动地扑倒着一具瘦弱身体,他暴露空气中皮肤几乎就要和周围泛着荧光积雪融为一色,异常苍白无力。
“你们那栋犯人,”雷切沉默注视中,绥狡黠地勾了勾唇角“就这么放着管好像不太好吧?”
“恩。”
雷切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直到男人走到地上那具挺尸少年跟前,轻而易举地一把将他从地上抓起来横抱怀里,然后用不情不愿表情再次回头看了眼绥和绥怀里趴着毫无动静狗崽子——
直到男人抱着那位说晕就晕奥斯卡影帝离去。
瞪着主人离去背影,狗崽子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第一次发现,无语到极限时候,连想吐个槽都会变得异常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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