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铮铮,他和你住一栋楼诶?”云雁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说话。
嗯?我在这里住了两年,从来没有看过严铮。
“他在哪层?”我问。
“二十六,他都住了好久啦,快有一年了,一毕业就跑来南边。”
我住二十七,顶楼。他在我楼下住了快一年,我竟从来没发觉。
“铮铮好爱你的,他上了终身止咬器,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的问题,一直有发热期抑郁,你走了之后他差点自杀死掉!”云雁拎起那一袋东西,“呐,这是我从北边给他带的药。”
“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云雁说了那么多,最后问了一句。
“因为,”我举起啤酒罐,将剩下的一饮而尽,“因为我不喜欢他了。”
“那好吧,爱情真是让人费解。”云雁没有再追问,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她也搞不懂爱情这种东西。
吃完后,我们又一起回去,26和27的按钮同时亮着。
“再见噢乐乐!”云雁跟我告别。
“再见。”
我回去后程安和沈蛟都不在,房间看起来已经被沈蛟收拾过了,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边。
我看了看手机,沈蛟给我发了信息,和云雁聊着天我都忘记看了。
一张蛇蛋的图片,然后是几句感谢的话。
程安生出来的是这玩意儿?
一周后,程安通知我可以做腺体摘除的手术了,闭口不谈他之前在我家的事。
其实从北边回来后我就想做这个手术了,谁知道一检查,之前严铮埋在我体内的信息素和腺体已经建立了联系,没办法强硬摘除,只能等哪天技术成熟了才能解决这个难题。
这一等就是两年,程安专门给我成立了科研团队。
这两年里,发热期就只能靠我自己硬撑。万幸的是不再有标记,免去了我排斥反应的痛苦。
拖着小行李箱出门,按下电梯按钮时,我看着那个26有些碍眼。
我还是没办法把两个严铮当成同一个人。
自从知道严铮住在我楼下后,我考虑过搬家,可人家住了将近一年也没让我察觉出什么异常,让我就这么搬家我觉得不太值。
还是算了,只要他没出现在我眼前,一切都好说。
做完手术回来后,我感觉一身轻松,我终于不用再受发热期的折磨了,重回我快乐的废物生活。
十月份,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我在天台的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就这样吧,大家都挺好的。
我想。
全文完
番外1
严铮收到实时位置提示的时候,已经看到程乐被人推着从侧门离开,眼前的李科长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官话,严铮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聒噪。
服务生刚好路过,严铮放了酒杯,不疾不徐地朝侧门走去,留给李科长的是一个背影。
李科长被小辈拂了面子,老脸挂不住,当下一沉。不就是看在严少帅头衔的份上吗,手里没什么实权也敢这么狂妄。也难怪掌权人给他设计了一场车祸,消一消他气焰。
严铮跟到小路的路口时,就看见轮椅侧翻,原本在石子路上的两人一车全都落了水。
不妙。
严铮一边解了西装外套一边向出事地点走去,脑海里却瞬间一空,紧接着似乎有成千上万根银针刺向脑内,他险些站不住,堪堪扶着一边的树木才稳住身形。
他空白了十几年的记忆此刻如开了闸门泄洪一般,汹涌澎湃地朝他袭来。
西装外套掉在地上,头疼稍作缓解,严铮一头扎进冰冷刺骨的湖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