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眼中看到了鄙夷。
“我要去救他。”
“这么说吧,我没办法感知他,能查到你我都快废了半条命,我剩下的半条命得留着给他。”
有野史记载说,巫师无法感知伴侣。
居然是真的?
8
我不知道把程安托付给一个不着调的巫师有什么后果。
但他那副信誓旦旦非程安不可的态度……
他好像一个舔狗。
“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咬你了呜呜……”
来了,又来了。
严铮连着两天在我家门口哭嚎,好像上赶着给我奔丧。
晦气。
打开冰箱看到所剩无几的食材,更是给我心里添堵。
我这两天都被严铮闹得没法出门。
我不敢保证开了门之后要怎么把严铮赶出去。
很奇怪,为什么严铮就认准了我呢?一个不论和alpha还是Omega的匹配度都为零的beta。
那天在医院,严夫人已经和我解释了严铮攻击我的原因。
严格来说那不叫攻击,是标记。
一个罕见的alpha标记beta的行为。
……
我是真的连夜逃离医院。
命要紧。
我没有腺体,标记这种行为带给我的只有伤害和痛苦。
从南边死里逃生,我很惜命的。
“哥哥,我妈妈说会有办法的,你别不要我呜呜呜……”
好吵。
我回房间戴上了耳机,外面又加了耳罩。
双重隔音。
严夫人是真的把严铮当亲儿子,很少有后妈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严铮说宁愿不要腺体也要跟着你,陈先生,事情都不是那么绝对的,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个折中的办法?既能保证你的安全,也能让严铮继续在你身边。”
在我拒绝和严家沟通的第三天,严夫人动用了强制系统,逼迫着我谈判。
我并不意外,上位者的手段多得是。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和严铮仅仅一面之缘,他就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了呢?”
严夫人欲言又止,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她脸色一变,从审讯室走了出去。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我说明白。
严铮保不准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没多久,我被请到招待室。
严夫人坐在我对面,主位的位置还空缺。
我大概猜到了点什么。
不过,能让严少将专门过来,这事会不会有点大了?
可我并不是很想参与他们的政治漩涡。
来的人是严颂,严铮的哥哥。
我心里琅阩顿时松了口气。
我不敢保证我能在那只老狐狸面前稳如泰山,不过是严颂的话……
那可有意思了。
严颂进来后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军帽。
严家怕是完了。
我心里充满不屑,谁都知道严家长子是个二世祖,军队呆了几年还是个少尉军衔。
“工资双倍,我会给严铮上止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