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卧室门后,离我呼救成功只剩一道门的时候,我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好了,就玩到这里吧。”
我忘了,他有枪。
我忘了,他就爱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
我不能一命换一命,我割破了他的大动脉,他不一定马上死,而他只要轻轻抠动扳机,我必死无疑。以他残暴的手段,未婚妻死在卧室也不是没有可能。
另一方面,合作对象死了对他们固然有影响,可我只是“最佳选择”,而不是“必要因素”。
他轻松夺走我手里的手术刀,此时局势一转,我被逼着原路返回。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抹破皮处的血液:“看来麻药免了。”
回到浴室,他将枪口对准我的头部,手术刀交还到我手里:“用酒精消消毒。”
什么意思?他要看着我自己动手?我内心骇然。
“乖,刚才的部位也再擦一擦,我怕你感染。”他一手圈着我的腰,做出了严铮最爱做的动作将头靠在我一边的肩膀上。
感染,呵,他也有脸提,我永远没办法抹去被兽骨硬生生划开,扎进皮肉的痛苦记忆,我拖着血肉模糊的腿,像一只狗一样在禁区整整走了两天。
“把手放开,头也挪开。”我冷声说道,手里攥紧了刀柄,举到和他视线相平的半空。
他在我颈侧落下一吻,听话的按我的要求松开:“你对我太残忍了。”
到底是谁对谁残忍?我一阵恶寒。
“好吧。”他收了枪,“该干正事了。”
“右手戴个手套,动手吧。”
刀片和皮肤相贴,稍一用力划开,鲜血就从刀口处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