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佣人连忙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顺气。
“你吓到她了,元首。”严铮的声音并不大,却刚刚好能在嘈杂的宴会厅中,清清楚楚地传到我们周围几个人的耳朵里。
严少帅和严夫人的出现,恰好缓和了我们之间的氛围。
严铮自顾自地走了,佣人推着我跟上。
别说,这严铮演他另一个自己还真挺像,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我行我素拽破天际。
跟上去才发现,严铮进了厕所。
我支开佣人,自己推着进去,顺手反锁了厕所大门。
每一个隔间都是空的,检查完,严铮才撑在洗手池上忍不住吐了起来。
酒量不太行的样子。
我提起裙子,走到他身边给他拍了拍:“你等会酒杯里换成水,别到最后真喝醉了。”
他吐完漱了口,搂着我的腰,将下巴搁在我肩上跟我抱怨:“好气,他怎么能这么说你。”
我忍俊不禁,严铮这是气到吐的?
“诶诶,差不多了啊,赶紧整理一下出去,我们不能消失得太久。”我重新坐回轮椅上。
我从背后掏出腮红,往脸颊两边扑了扑,看上去像是处于微醺的状态。
严铮开了门,推着我出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弯腰在我嘴角边亲了亲。他直起腰继续往外走,我才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位宾客,我害羞地低下了头。
他主动和我们打了招呼,我娇羞地说了声你好,看他刚踏进厕所门口,我捏着嗓子埋怨严铮:“哼,都怪你,被人看到了!”
一场宴会下来我身心俱疲,太阳穴还突突作疼,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见人一面就记得住,将这些宾客的脸和身份信息画上等号都实属不易。
晚上回到严家,我累到不愿再说一句话,脸都笑僵了。
洗完澡后扑倒在床上,没等严铮出来我就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自然又是睡到太阳高挂,我刷完牙出来换衣服,严铮端着一碗粥进来。
“不是我,我没有崩人设,是我妈命令我端上来给你喝的。”看到我诧异的眼神,严铮赶忙解释道。
既然吃的都送到了嘴边,我没理由再下去和严铮故作疏离,顶着一桌子的不适感吃饭。
我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严铮和我相向而坐:“还好是我和你一起订婚,戒指也是我之前设计的,嘿嘿。”
昨天一忙起来我都忘了手上套着的戒指,现在伸出手一看,果然有点眼熟,这不就是严铮画过给我看的那一款吗?
完蛋,对严铮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这位,后勤副部长,能发展的话尽量争取一下,目前来看是没有站队的。”我在虚拟屏的宾客名单上着重画了个圆圈,“我发现你们起码有四个派系把,怎么,都对掌权人不满?”
地下室灯火通明,我趁着短期记忆还清楚存在的情况下,提出要开会,暂时明确一个方向。
“一个是你们严家,一个是元首派系,一个是你们对家,我没猜错的话应该隶属于继承人,还有一个……我没有看出来是谁的麾下。”我在空白的光屏处勾勒出四个阵营。
“新兴派,近几年才成气候,他们提出要开国门连通南北。”严颂补充道,“也一直受打压,几百年没开国门,面临的风险太大了。”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想法:“你们怎么看?”
“司长觉得,我们不过是在星际边缘卫外的,能怎么看?”严致峰果然是只老狐狸,又将这个问题抛回给我。
上位者的心思真难猜,我叹了口气。
严家不准许有连通南北的想法,否则就是叛国。那还不是私底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