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师傅家门口经常被围得水泄不通,而这里,无人问津。
我推开大门,走进去。
老板一家人正在吃饭,听到我进来视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打扰了老板,请问,我可以租用裁缝台几天吗?我想自己做一件衣服。”
我站在柜台前,手掌和桌面相贴,感受着久违的紫檀木。
“小帅哥,我们不出租的,你跟我们说个时间,过来用就行。”
老板放下了碗筷到我面前招呼着我。
“我可以上二楼看一下吗?”
老板点点头,随手将手机搁置在桌上,领着我,从一边的楼梯上去。
灯光打开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置身于熟悉的工作室。
一样,都一样。
紫檀木一样,规矩一样,裁缝台一样。
“谢谢师傅。”
我改变了称呼,朝他恭敬地弯腰一拜。
“唉你这是干什么,折煞我了小帅哥。”
他连连罢手。
我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师傅的根。
37
很久很久以前,南北并没有分开,都是同一个掌权人管理。
为什么如今南北仿佛隔着楚河汉界呢?
政场内乱,加上巫师的报复。
我师傅的祖宗身为上位者的专属设计师,被迫南下,在南边安了家,回北边成了师傅他们家代代相传的心愿。
师傅总是说,我的师傅不是他一个人,是他们家族的每一个裁缝师。
我叫老板师傅,是应该的。
我沿着画好的白线一路裁剪下去,将多余的布条放置在一边。
离严铮的生日还有几天,我有信心完成好这件最后的作品。
我每天下班吃完饭后,就到这里继续我剩余的工艺。
我跟严铮说,这个月我搭档有事上不了班,我得直落到晚上十点。
严铮没有怀疑,可是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昨天晚上,我刚躺下床,严铮就扑过来占领了一席之地。
“我一天没见你了。”
他压在我身上,我一动也不能动。
“……睡好,别压着我。”
我很累,只想快点休息,也懒得和他计较。
为了这个礼物,我忍。
“师傅,我走了,谢谢您,再见。”
“不客气,明天见。”
离开裁缝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比前几天晚了半个钟。
走到老城区的路口,严铮给我打来了电话。
“陈乐,你回了吗?”
“嗯,在路上了。”
“快点回来吧,我好想你啊。”
我发现每一次严铮说想我的时候,都带着些懒音,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好的,小朋友,我这就回家。”
从老城区回去还要一段时间,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客厅里的灯没有关,是严铮给我留的。
“你回来啦?”
严铮光脚从卧室出来,在我背后环腰把我抱起。
我没留意,吓了一大跳。
“你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