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侧过他那一边,跟他讲话。
“嗯。”
他应了声,同时前臂搭上我的肚子,手掌垂在我另一侧的腰际。
我下意识想推开他,手都碰到他手腕了,还是忍了回来。
算了算了,病人是会变得比较粘人的。
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我认床,也可能是严铮抱着我睡我不习惯。
半梦半醒之间,我发现严铮贴着我的手臂温度烫得吓人。
我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
“严铮?”
我摇了摇他,他没有回应我。
果真是发烧了。
我赶紧抄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拨给隔壁的张张,告诉他严铮发烧的事情。
不到两分裙六三二七壹七一二一噺钟,我家门铃传来急促的响声。
我刚换好衣服。
用遥控开了门后,张张很快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先测了严铮的体温。
“他发烧前有什么症状吗?”张张问我。
“他说牙齿疼。”
“嗯,已经联系了医生,他会过来的。”
“是……发情期吗?”
“他上过止咬器。”张张摇摇头。
言下之意就是,止咬器的副作用可能性更大。
17
大半夜的,严夫人也跟着医生一起过来我家。
大家都在等医生检查结果。
“比较大的可能是副作用,发情期止咬器会分泌激素与信息素发生抵抗,产生的炎症反应是没办法消除的。”
“除了充血水肿,发热疼痛以外,还有正常的身体功能也会受到影响。”
“就是相当于这个激素在和信息素打仗,结果受伤的是身体内的小兵小将,但是小兵小将一受伤,就保护不了身体了呀,所以各种发烧啊疼痛啊就来了。”
医生向严夫人解释,一堆专业性名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后,他又用通俗的需要讲述了一遍。
“那总不能让他一直发烧吧?”
严夫人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只要止咬器在严铮体内,发情期副作用就不可避免。
“消炎药对症处理,物理降温,或者……取下止咬器,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我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严铮是因为我才上的止咬器。
“行,我知道了,谢谢杨医生,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过来一趟。”
杨医生留下了一盒消炎药便离开了,严夫人送他到门口,让张张开车送他回去。
严夫人折回屋里,站在客厅似乎有话对我说。
我走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陈乐,可以拜托你这段时间多照顾照顾严铮吗?你知道的,他离不开你。当然,工资这方面好说。”
严夫人这番话挑不出任何毛病,但这个话术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我真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那肯定会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尽心尽力照顾严铮的同时还会产生一种亏欠。
实际上呢?她弱化了我之前受到的伤害,明褒暗贬,一句他离不开你,可以是对我的不满,也可以是利用严铮的感情,却死死地拿捏住了人的恻隐之心,再用工资说说事,我更会对严家感激涕零。
没办法,在南边听多了类似的话术,我能很快地分析出话里的意思。
“……好。”
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其实就算严夫人不说,我也会照顾严铮的。
我低估了严夫人的能力澜-晟更新。
“严铮,你好点了吗?”
第二天早上我请假了没去上班。
昨晚严铮吃下消炎药仍然发热不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