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说惊醒一点也不差,因为他梦到了陈蹻,不知为何,本该是梦到阿娇,只是那个人却变成了陈蹻。
刘彻记得那双眼睛,无论是平阳公主府时候,还是刚刚池塘旁边时候,那双带着微微冷漠眼睛,都让刘彻忘不掉。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刘彻洗漱之后,就听楚服说,皇太后请他去东宫一趟。
刘彻不知道王太后又有什么幺蛾子要和自己说,无非就是想要提拔谁了,或者想要重用谁了,再或者就是舅舅家里人口众多,屋子不够住了,想要扩建,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刘彻虽然不耐烦,但是无计可施,只能让人备车往东宫去了。
刘彻到了东宫,没瞧见田蚡,王太后坐凤坐正是那个,一派和善样子,见到刘彻,招了招手,笑道:“皇上啊,来。”
刘彻走过去,给王太后请安问好,王太后拍了拍旁边,示意刘彻坐下来。
刘彻坐了下来,王太后又笑道:“我听说…陈午要不行了。”
刘彻这一听,顿时没明白王太后是什么意思,只是道:“堂邑侯近几年一直身体不好。”
王太后道:“听说这个堂邑侯很喜爱自己长子陈须,是不是?”
刘彻道:“这儿子就不得而知了。”
王太后笑道:“皇上啊,你不是近想要削藩么,这个堂邑侯陈午要是没了,肯定会让长子陈须继承侯位,娘这里到有一个好办法…”
王太后喜好掌管政事,但是多半也是给田蚡增加势力而已,像削藩这种事情,王太后才不会想关。
王太后看来,削藩必然要出大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如不去管这些诸侯王,只要适当安抚也就够了,万一弄像七国之乱似,那可如何收场。
所以她突然提出来削藩办法,刘彻自然怀疑,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母亲有好办法,那儿子就洗耳恭听了。”
王太后道:“你想想看,陈家势力,还是不小,陈午如果没了,我听说陈须并不是什么好料子,未必能担得起重任来,不如咱们给陈须指一门亲事,把公主嫁给他,这样也好用姻亲方式夺了他权力。”
刘彻一听,算是明白了不少,王太后提起陈须,但是绝口不提陈蹻,这说明前些日子陈蹻去治河,查出来田产事情,让王太后和田蚡害怕了,所以才要变着法儿和陈家过不去。
王太后又道:“你隆虑妹妹也该到出阁年纪了,我捉摸着,正好嫁给陈须。”
刘彻道:“陈须不太好罢,陈须是有家室人,公主嫁过去岂不是要做小?”
王太后皱眉道道:“难不成要嫁给陈蹻么?”
刘彻一听“陈蹻”二字,心里登时抽了一下,下意识得道:“陈蹻恐怕也不妥,陈蹻已经娶过两次妻,虽然现没有正妻,但怎么能让朕妹妹嫁过去。”
王太后道:“皇上,你好糊涂啊,这可是大好机会,可以把陈蹻握到手里头,趁着堂邑侯现不好了,就借口给他冲冲喜。”
刘彻看王太后打定了要收归陈家注意,但是又不太愿意让陈蹻娶自己妹妹,只能道:“娘,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隆虑可是朕亲妹妹,不能这么草率就嫁出去,是不是。”
王太后见他没有立刻同意,也不再多纠缠,差了一个话题,道:“好,隆虑事情为娘先不考虑,那皇上你事情呢?这些年你宠着卫子夫,后宫里可都是风言风语,我听说昨日里你临幸了李妍?”
刘彻不明白王太后怎么听说,搪塞道:“李妍?哪个李妍?”
王太后掩嘴直笑,道:“儿子跟娘面前还装什么傻,李妍这个丫头啊,我也见过,早好几年前,娘就觉得她生得不错,而且小嘴也甜,说话有条有理,就是出身低了些。不过咱们也不是那么看重出身,只要她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