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谁啊?”
她说着,抬了抬手,示意窦婴接着说。
窦婴点了点头,对殿上一众人道:“皇上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处理…”
他这句话一说,众人都松了口气,窦婴可是窦家老大,虽然平日里窦婴不怎么和窦家人走动,但好歹他是纯粹窦家人,商量起来也好说话。
只是窦婴下一句却道:“皇上虽然把事情交给了我处理,但是还嘱咐我,要公私分明,该罚罚,该关关,事完之后还要写个文书上去,想必是皇上又要复查。”
“这…”窦彭祖道:“这就没办法了?”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道:“办法?你们怎么早不去思量,老祖宗祖制你们不是不知道,却放任自己家人或者族人去违法乱纪,现来哭哭啼啼,已经晚了!”
众人没有办法,一看老太太也不帮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听训,之后没再多说一个字儿,灰溜溜都退了出去。
刘彻这一招真是万分好用,满朝上下大臣们都无暇顾及别事情,都寻思着怎么自保,刘彻耳根子一下就清净了,也没人再去东宫和太皇太后说对付匈奴事情。
刘彻心里高兴,只不过有一点,就是这次和亲主角刘芳,总是跑进宫来向自己哭哭啼啼。
刘芳向自己示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刘芳姓刘,若是刘彻动了她一下,被人抓到了把柄,那就有说了,刘彻现一切都为了江山社稷为重,怎么可能不分轻重。
刘芳一次两次三次进宫来,就想用眼泪打动刘彻,只不过她不知道,刘彻若不让她出嫁,出嫁就该是自己姐姐,但是他还哪有待字闺中姐妹能出嫁。
韩说听说了河间王翁主,即将出嫁匈奴公主刘芳总是来烦皇上,心想着要趁这个机会巴结巴结刘彻,套讨好。
于是就到了厢房门口,李延年站外面,看到韩说道:“呦韩大人,不巧了,建章监卫青正里面,皇上说了,所有人不能进去叨扰。”
韩说有些不高兴,皇上提拔卫青,这是瞎眼人都能看出来事儿,韩说自觉不必卫青差哪里,但是卫青就是建章监,自己还是个小小建章卫,若不是能说会道,也引起不来皇上注意。
韩说赔笑道:“您帮帮忙,帮我进去通传一声,卑将这也是替皇上分忧解难来了。”
李延年笑道:“您真是开玩笑了,我这宫中这么许多年,还不曾听说过皇上吩咐事情,别人敢不听,我只有一个脑袋,哪敢进去,还请您见谅了。”
韩说不想就这么走了,也不敢惹皇上身边人,虽然只是个宦官,但是李延年长相不赖,嘴巴又甜,天天对着皇上,没准儿就嚼嚼耳根子也说不定。
韩说于是道:“那…那这样罢,卑将就外面等等,这样总可以了罢?”
李延年点头道:“您若是想等,这陛下倒没吩咐不可以,那就等等罢。”
结果韩说一等就等了一个半时辰,都到了中午用膳时候,卫青才从里面走出来,韩说连忙低头哈腰见礼,卫青虽看见他有些奇怪,但以为是刘彻传他觐见,也就没说什么就走了。
韩说进了厢房,刘彻正批奏章,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韩说啊,有事儿么?”
韩说拜下来,笑道:“其实也没太大事儿,就是卑将听说,这两天河间王翁主总是来找陛下哭闹…”
刘彻一听河间王翁主这几个字,顿时脑仁儿直疼,道:“你一向点子多,你来给朕想想办法,如何让刘芳不过来了,真是烦死朕了,想清净一会儿都不行,你说这女人哪就有这么多眼泪呢?”
他说完了,忽然就想起了嬴政,刘彻想着,自己皇后也是女人,可怎么就没见着他哭过一次?
刘彻不由想象着嬴政娇弱或者脆弱哭起来样子,心中叹气道,若阿娇姐姐真能这样,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