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眯着一双醉眼去瞧她,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毕竟这些都是诸侯王女儿,不经常抛头露面,刘彻不认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刘芳拿过桌上盛酒水舀子,盛了一碗酒水,双手捧着递给刘彻,笑道:“皇帝哥哥,您还记得我么?”
刘彻听他叫自己哥哥,况且这坐大多数都是诸侯王,这女子就必然是翁主郡主之类,于是眯着眼去打量,但仍然想不起来。
刘芳故意装作很失望,嘟着嘴儿,娇嗔道:“我是刘芳啊。”
河间王这时候很适时走了过来,喝斥刘芳大胆,让她守点规矩。
刘彻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河间王女儿,就是之前送了几本破书,被太皇太后褒奖了一大堆诸侯。
刘彻笑道:“记得记得,哪能不记得,原来是刘芳妹妹。”
刘芳听刘彻这么说,笑着将盛着酒碗递过去,道:“我敬皇帝哥哥一杯,不知道能不能赏脸。”
刘彻自然不好驳了刘芳面子,况且河间王也是他长辈,于是就接过碗,仰头很爽干了。
刘芳一脸诧异道:“皇帝哥哥真是好酒量呐。”
说着,双手接回酒碗来,两只无骨柔荑手还故意碰到了刘彻手指,刘芳面上极为惊讶,立马羞红了脸,躲自己父王身后。
嬴政自然将刘芳表现都看眼里,心里冷笑了一声,真不知道刘芳是太聪明了,还是太蠢钝了,她想要靠着自己美色打动刘彻,必然是之前打听了刘彻喜好,只不过刘芳忽略了一点重要,那就是刘芳姓刘,刘彻也姓刘,刘彻就是有胆子,也不能对刘芳怎么样。
毕竟刘彻眼里,美人永远比不上江山,纵使他能给自己心爱女人天上月亮,也决计不会为了她妨碍国之大计。
刘彻只是看了刘芳一眼,便即挪开了目光。
刘芳讨了无趣,咬了咬朱唇,河间王转过身时候瞪了一眼刘芳,走出好远,才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说没问题么?”
刘芳“嗤”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不都说皇上喜好美色么,就连李延年都可以,我怎么不可以。”
河间王听她说,赶紧让她闭嘴,道:“别再打这种小主意了,现已经讨好了太皇太后,足够了。”
刘芳坐下来,面上带着笑意,似乎已经融入了气氛和谐宴席之中,嘴上却轻声说道:“太皇太后还能活几年,她身子骨已经不行了,入冬以来就是不行,我怕皇后还没生下儿子,这老太太就要完了!”
河间王脸上煞白,道:“你这丫头,不想活了么,说这种话。”
刘芳笑道:“我说都是真,再者说了,太皇太后是什么样人?她对自己亲侄子窦婴都那么狠,父王不会真以为就凭借着几本破书,就将太皇太后套牢了罢?女人心思永远比男人要复杂多,从来是说一套做一套。这个皇帝就不同…”
河间王看刘芳刚才还薄凉脸上突然挂上了几丝羞涩笑意,叹了口气,道:“他是你兄长,你到底想什么!”
刘芳道:“父王,您怎么想不明白呢?您还看不出来,这个皇帝不简单么?只有抓牢了皇上心,才是长久之道啊。皇上他年轻,有作为,女儿从没见过向他这样心怀抱负人,他登基时候确实大刀阔斧,那是皇上太过于意气用事,意气却也是好事儿啊。再者说了,依女儿看来,近皇上作为可是了不得,派兵退闽越军,这是一个普通年轻皇帝可以做到么?这还不是有作为,将来无可限量。”
河间王道:“说到底,皇上有作为,你也不能做这个皇后!”
刘芳冷笑道:“我才不稀罕做什么皇后,您看着罢,这个陈皇后啊,往后肯定要废!”
河间王瞪眼道:“你你你…你住嘴,你说出来都是杀头大罪!”
刘芳道:“怕什么父王,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