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褒奖了淮南王黄老之学,若依照黄老之学呢?”
淮南王稍微迟疑了一下,他已经听出来了,刘彻口气并不好,再者他不想庄青翟那样粗心大意,虽然刘安一直不长安城里,远封地居住,但是他听闻了不少刘彻作为。
刘彻之前为了对待匈奴态度,已经发过雷霆之怒,只不过那时候朝中还都是儒生,现已经不同往日了,儒学被太皇太后打压,已经低迷到了谷底,没那么多人来拥护刘彻尊王攘夷建树。
所以庄青翟才只是迟疑了一小下,就说出支持和亲话来。
淮南王生性谨慎多疑,不可能这么大大咧咧就说,行礼之后道:“卑臣年事已高,皇上问又是大事,卑臣实是怕自己老糊涂了,陛下英明,自可独断。”
刘彻又是冷笑了一声,这倒是好,淮南王是个老狐狸,什么都让他说全了,单单不表态。
刘彻笑道:“好啊,朕还以为淮南王会说要无为而治,将公主送去,匈奴人娶了咱们大汉朝公主,照样烧杀抢掠,照样杀人放火,侮辱大汉朝公主!”
他说着,猛地拍了一下桌案,一时间承明殿上静能听到呼吸声音,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不敢再说。
刘彻说完了,也一直没说话,半天才道:“魏其侯,你意思呢。”
窦婴被点了名字,只是眼睛望着前方,半天才慢慢站起来,走到殿中间,道:“匈奴人,无信。他们是野蛮种族,大汉百姓耕地织布来生活,他们则是靠抢,靠杀来过活。无论汉朝派多少个公主过去和亲,战争仍然继续,为什么?正因为他们没有这些东西,如果想要,只能去抢。匈奴人野心是满足不了,只会越养越大。和亲并不是一个长久可取办法。”
窦婴说完,刘彻脸上好不容易有点缓和,却听一个声音道:“魏其侯此言差矣。”
那人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窦婴旁边,向刘彻行礼,那人正是之前太皇太后东宫招来大臣研读淮南王书见到,名叫韩安国。
韩安国道:“匈奴人虽然无信,但是和亲却有效制止了匈奴人大规模烧杀,如果撕坏这层关系,匈奴人将会大举进攻,那就不再是小打小闹抢掠,当年烽火烧直甘泉宫教训,还不吸取么?”
“够了!”
韩安国话还没有说完,刘彻突然发怒,再一次拍了桌子,站起身来,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了,把一殿诸侯王和大臣撂了原地。
刘彻被气得不得了,韩安国态度明显是和亲,这是刘彻不想要听到,刘彻觉得自己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可偏偏还有人这个时候来挑战自己底线。
匈奴人都已经欺负道鼻子尖儿了,然而这帮吃俸禄大臣,却只会屈辱求和。
刘彻上了车仗,心里头不痛,第一个想到就是嬴政,想要去椒房殿坐一坐,听听嬴政有什么好主意。
刘彻下意识道:“去椒房殿。”
骑奴应了一声,刚调转了车头往椒房殿去,刘彻忽然意识到自己,只要是一遇到问题,尤其是朝政问题,就会想到嬴政。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毕竟住椒房殿里那个人是窦家人,说白了,如果太过于听信嬴政话,就是助长外戚气焰。
之前刘彻刚刚登基,一切力不从心,嬴政向他递出了锦囊,刘彻自然感激他,只是现不同了,刘彻握住了虎符,他握住了天下兵马,若是再去听信嬴政话,也就是把虎符交给了嬴政。
作为一个帝王,不可能什么都听别人,刘彻也不可能什么都听嬴政。
刘彻道:“等等。”
李延年跟着车仗,见刘彻掀起帘子来,赶紧扶住车辕,欠身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刘彻顿了一会儿没说话,他想到底要不要去椒房殿,想了好久,叹了口气,道:“算了,不去椒房殿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