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去,不狠狠跌一个跟头才怪。嬴政并不想步这个后尘,他要等着刘彻跌倒了,无助时候,才出面去做这个和事老,那么以后自己不管太皇太后面前,还是刘彻面前,都会是好人。
天亮之后,楚服就服侍嬴政起身,嬴政道:“你过去替我看看。”
楚服自然知道嬴政说什么,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太尉田蚡来时候,正好看见王臧和李广说话,李广负责承明殿守卫,王臧让他调齐收兵,听候皇上安排,今日大殿之上,皇上指谁,就要抓谁。
王臧看到田蚡,还很兴奋和他打招呼。田蚡面上笑着和王臧客气,实则心里面直冷笑,就这些个穷酸儒生,还想要绊倒太皇太后?
虽然田蚡并不是窦家人,他姐姐是王太后,王太后和窦家过节,田蚡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田蚡也要为自己着想,这么大事情要是真出了,首先要罢免就是三公,他不像窦婴有窦家仗着,也不像王臧赵绾有皇帝仗着,自己靠山是太后,而太后太皇太后面前,乖就像只病猫,到时候怎么救自己,不还得现自救么。
众人殿前站好,就等着刘彻过来。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车仗,这时候王臧和窦婴趋步往承明殿赶来,俩人均是一头一脸汗。
赵绾道:“两位大人,如何这么慢啊!”窦婴一边擦汗,一边喘了两口气,看着赵绾,道:“诏书拟了么,如果拟了,烧了罢。”
田蚡一听,顿时心中一喜,但是面上装着惊讶,道:“丞相大人您说什么?”
王臧道:“方才我和丞相看到了太皇太后车仗!”
“太皇太后?”赵绾这一惊可不小,赶忙把袖子里诏书藏得深一些,道:“太皇太后不是骊山么!”
窦婴只是摇头,赵绾脸色已经煞白,王臧道:“皇上恐怕也被太皇太后叫走了。”
嬴政听见有人进来,道:“上朝了?”
楚服小步走过来,跪下回话,道:“回娘娘,奴婢没能靠近承明殿,今日殿前加强了守卫,李广将军带着兵一直巡视,但是奴婢看到了皇上车仗,都到了承明殿,突然拐了,那方向…似乎是东宫。”
楚服说完,就抬头用眼偷偷瞥着嬴政,嬴政只是点点头,笑道:“果然没有错。”
他说完,从榻上起身,楚服来扶他,嬴政道:“给我衣,准备车仗,这就去一趟东宫。”
“诺。”
嬴政踏进东宫时候,宫人设下了软垫,刘彻就坐殿里,上面是太皇太后凤坐,太皇太后头发有些微微散乱,毕竟是一夜赶路,马不停蹄,一刻也没耽搁了,何况太皇太后心里头有事,睡也睡不着,年纪大了忌讳熬夜,脸上难免憔悴些。
太皇太后不说话,只是捧起水来慢慢喝。
嬴政进去,就看到这幅僵持景象。
太皇太后听见有人进来,道:“谁啊。”
嬴政笑道:“外婆。”
对方听到嬴政出声,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招手道:“阿娇?你这丫头怎么到老身这里来了?”
嬴政走过去,太皇太后拍了拍自己凤坐空出来地方,嬴政也不推拒,就坐下来,道:“我一大早就听说外婆回宫里了,自然要过来请安才是,再者…”
嬴政说着,抬头打量了几眼刘彻,刘彻此时就像是斗败公鸡,虽然一身黑色龙袍趁着他英挺和俊气,手扶腰间佩剑上,但是脸沉着,也不知想什么。
他打量完了,这才笑道:“再者,皇上要去早朝都想过来请安,我是该来了。”
刘彻听到嬴政话,抬起头来瞥了嬴政一眼,然后又垂下眼去。
太皇太后冷笑道:“皇上那不是孝敬,是老身让他过来。有人嫌弃我老太太碍事了,阿娇你说我也是,活了这么长时间,有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