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愣住了,地上到处是沾血的棉花,有老大一盆血水,一个小女孩,还有两个…看上去格外眼熟的男人。
俗语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形容的就是目前的情况。
两个民警冲上来摁住他的时候,陶秋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丢下戚凌逃跑。
陶秋安挣扎着,一边抬头看看戚凌,神色的慌张。
戚凌紧咬牙关,奋力从长椅上撑起身体,随后,又跌了回去,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民警摘下手铐。陶秋安被摁在了茶几上,手臂被扭得很疼,他放弃了反抗,心想这样也好,警察应该会把戚凌送进医院。
眼看就要被铐上了,突然,拿着手铐的民警身体一晃,撞到了电视柜。
接着另外一个民警的身体也腾空升起,再猛地往下一砸,生生把木制的茶几给砸垮了。
是段二的特异功能!陶秋安赶紧爬起来:“丫头,你…”“讨厌鬼,带大哥哥走,快走!”段二睁大金亮的眼睛,刚刚站起来的两个民警撞到一起,痛叫连连。
陶秋安把心一横,背起戚凌,立马往门外跑。
他踉踉跄跄地跑了大概有一分多钟,把戚凌放在离前门不远老榕树下,然后起身往回跑,要把段二也带出来。陶秋安拔腿死命地跑,他往要屋子往里面跑,那两个吓坏的民警要往外面跑。忽然间,原本敞开的防盗门“哐”一声合上了,把差点迎面相撞的三个人阻隔开来。
陶秋安最后看见的画面,是段二坐在地上,小手揪住胸口的衣裳,满脸泪光。
丫头、丫头、丫头,开门、开门、开门…他不断重复这两个词,把嗓子都喊痛了。
门锁上了,里面的人进不来,外面的人出不去。
楼上的玻璃窗、阳台的花盆掉了下来,险些就砸中陶秋安,他下意识地往后退,然后,房子塌了。
段二发动异能,心脏因为负荷不了而阵阵绞痛,最后失控了。
门里面的所有家具都飘浮和移位,房柱倾斜,墙壁龟裂,连大型的立式空调都飘在半空,当段二心跳停止的刹那,异能的影响也骤然停止了,一切都掉落、倒塌…
楼房的结构被破坏了,仿佛发生了地震一样,在轰隆隆的声音里崩塌,变成废墟。
栓在门外的两条狼狗受了惊,一边挣脱颈圈,一边发狂似的大吠大叫。
南方的冬天又湿又冷,早晚温差极大。
在桥洞里过夜,比在野外好上一点点,起码不用忍受四面冷风。但是呆得时间久了,还是会冻得身体僵硬,手脚冰冷,偶尔有风灌进桥洞里,都会让人本能地打个寒颤。
陶秋安把戚凌带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身无分文,连行李也没有,只好等天亮再作打算。陶秋安背靠着水泥墙,抱住戚凌,让他半趴半躺的挨在自己胸口上,一起默默熬过孤寒的长夜。
周围黑漆漆,偶尔有车辆在桥面上经过,除此之外,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戚凌,别睡着了,跟我说说话吧。”陶秋安把手覆上他发烫的额头。
“嗯…没睡。”戚凌打起精神来,刚开始伤口很痛,后来冷得麻木了,他舔舔干裂的嘴唇:“没什么话好跟你说的,先叫一声哥来听听。叫吧,别害臊,你在床上都叫过了。”
戚凌是故意逗他,可是陶秋安的情绪依旧低落,根本没有斗嘴的兴致。
见陶秋安不理自己,戚凌挪了体,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我有一个妹妹,亲生的,但她从来没叫过我哥。”
“为什么?”
“她也许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吧…”
戚凌说,他的妹妹长得可漂亮了,和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漂亮。
可是他不喜欢这个妹妹,因为父母对妹妹的宠爱,越发让他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