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
林斯屿碰了碰鹿黎的手指,不管天气有多热,鹿黎每次只要挂完点滴手就冷得像冰。
他把热水袋塞到鹿黎怀里道:“拿左手捂着吧,你的手很冰。”
鹿黎平时吃饭很慢,但这次吃饭的速度风卷残云般地快,他们提前打了车,等网约车快到的时候才出去。
从他放学折腾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鹿黎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他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流发了会呆。
天气逐渐回暖,夜晚的街市也越来越热闹,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像是出来兼职的黑社会大哥,身上穿着件紧实的黑色短袖,包裹着健壮的手臂,脑袋上一根头发也没有。
鹿黎偷偷摸到林斯屿的身边,用好轻的声音说:“他的脑袋好亮。”
被外面路灯照到的时候好像会发光,非常吸引鹿黎的注意力。
“我也想剃一个。”他摸了把自己柔顺的黑发,又开始异想天开,“这样好节省时间,不用洗头,也不用吹头。”
他的语气是认真的,林斯屿生怕他真的去剪,连忙拆开自己藏着的棒棒糖:“鹿鹿,张嘴。”
鹿黎正艳羡地盯着司机的大光头看,闻言本能地张开嘴:“唔――”
他还没反应过来,棒棒糖就压着舌头被塞进了他的嘴里,鹿黎的牙磕在上面。
“哇。”鹿黎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橙子味的。”
果味糖一点点压下去他嘴里的苦涩,从鹿黎上次补完牙之后,他就没怎么吃过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