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好意,民女心领了,两位的青睐,民女也实在承受不起,想来两位身份高贵,也不会为难我一介女子吧?”
顾卿晚这一番话言罢,大帐中的气氛已是凝滞到了极点,便连事不关己的秦逸都面色沉寒,双眸阴沉起来。
顾卿晚知道这些权贵们的心态,只准他们玩弄别人,却决计不准旁人扫了半点他们的颜面。她方才一番表现,显然让他们下不来台,只怕恨不能捏死她泄愤了。
不过,顾卿晚并没有寻死的意思,她想的清楚。
秦御和娄闽宁皆是天之骄子,性情都孤傲的紧,若然用方才的法子单独对付其中一人,她还担心会被人一怒之下直接灭了,可这般同时扫了两人的颜面,他们互相牵制,即便再怒,大抵也抹不开脸面将她怎样。
真杀了她,岂不是让他们在彼此眼中更加尴尬不堪?
以他们的孤傲,被一个女人如此当众甩了脸面,最可能的反应便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再不会来纠缠她半分。
而这正是她所想要的,只是如今气氛弄成这样,顾卿晚也不敢再指望秦逸会帮忙自己离开,送自己去见大嫂了。
只是,她先前也已想好了退路。这里离大长公主府的别院并不远,她如今已经知道大嫂的下落,大可以走到大长公主的别院去,现在是午后,在天黑前她应该是能走到的,彼时不管是和陈心颖一起,还是求了大长公主弄到身份文牒和通关文牒,应该都不是难事。
想着,顾卿晚只冲沉着脸的秦逸福了福身,道:“这些时日民女叨扰了,告辞。”
她言罢,再没看秦御和娄闽宁一眼,也没再理会大帐中紧绷而一簇激发的气氛,转身便大步往帐外走去。
她的背脊挺的笔直,步子迈的又快又大,脚步也甚为轻快,就好似整个人丢掉了什么包袱一般,纤弱的身影很快就到了帐外,融进了阳光中。
午后灼热的太阳,洒落在她的肩头,明明是极纤柔的背影,倒有股洒脱之气油然而生。
和她这般轻快的模样相比,帐篷中秦御和娄闽宁的模样便要狼狈的多,秦御死死盯视着顾卿晚的背影,面上神情几乎已经扭曲了起来,眉目间满是戾气和狠绝,好似只有狠狠捏着拳头,才能避免自己一刀飞出去,直接将那女人射穿一个洞。
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狠狠甩了十几个耳光,每一个都响亮的令人羞愤无比。
而娄闽宁只比秦御情况更糟,俊美的面容上,此刻已是惨无人色,好似提着一股劲,才不至于让自己站立不稳。
秦逸从没见过这样暴虐的秦御,也未曾见过如此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的娄闽宁,额头冒出了冷汗来,扫向顾卿晚背影的眸光清冷无垠,眼底却有杀意一闪而过,只很快便被压制了下去,变得有些复杂。
不想外头顾卿晚刚走了几步,景戎便忽而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笑嘻嘻的冲顾卿晚竖了竖拇指,扬声道:“晚姐姐,你现在要去哪里啊,不如本小侯爷送你一程如何?反正这军营闷的很,小爷也呆够了。”
顾卿晚只觉眼前一花,眼前便多了个人,瞧着景戎笑的见牙不见眼,一副唯恐世界不乱的模样,顾卿晚便知道他定然是不知猫在哪儿,听到方才帐中的一番动静了。
感觉到背后的营帐中寒气好似更盛了,顾卿晚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岂料景戎见她不接话,非但兴致不减,反倒愈发眉飞色舞,道:“晚姐姐,你刚刚说的实在太好了。本小侯爷虽然是男人,但也知道,这做人妾室算什么好事儿啊,真是那情种,你倒是娶人家回去啊,一面表现的情深似海,一面就肯给个妾室偏房的糊弄人,也就那些眼皮子浅,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才会感恩戴德,求之不得。我晚姐姐,自然不是那等俗人。再不然,这感情之事儿,还讲究个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