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至于移情别恋,但不由自主地,态度就软和了许多,没有立即发难。
“是朱砂师姐吗?听阿合提起过师姐。”杜飞白放下账本,温文有礼地站起身,请朱砂入座。
“……”朱砂狐疑地看着杜飞白,不假辞色地说:“不敢当杜公子称呼师姐,杜公子还是叫我朱砂吧。”
朱砂如今正在热恋中,对这种事自然是敏感些的。这小子果然居心不良,却原来不只是惦记着要拿枯荣谷的招牌赚钱,还惦记她小师妹啊。
虽然被朱砂拒绝套近乎,杜飞白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苏合显然没开窍,但他也无法在枯荣谷久留,能有人来点破他的心思,他求之不得。
一旁的青衣仆从十分有眼色地撤了满桌的账本,奉上茶水点心。也难为他在这里每天还能备着新鲜出路的点心。
枯荣谷门下都是急性子,朱砂顾不上喝什么茶,就急急开口,“听说你跟我师妹合作,待你那酒楼建成之后,她提供药膳方子,你每月分给她五十两?”
朱砂如今吃不准苏合对杜飞白的态度,语气里倒是没多少责难,只是特意加重了“五十两”三个字。
杜飞白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合嫌弃管理酒楼麻烦,又怕我投这么多钱亏了本,跑来跟我谈生意,……怕她不高兴,我只好跟她谈了这么一笔此生金额最小的生意。实在是惭愧啊。”
他口才便给,又刻意讨好,虽然都是事实,却故意说的又暧昧又有趣,三言两语就说的朱砂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杜飞白见识广博,又颇有些附庸风雅,对朱砂投其所好,聊的十分投契。
聊到最后,朱砂已经觉得这杜飞白也是勉强配得上自家师妹的。
苏合跑来给江庄主针灸的时候,远远瞧见自家师姐闲闲地跟杜飞白在喝茶。
真是羡慕师姐的悠然啊。苏合匆匆给江庄主施针完毕,出来看见江韶,笑了笑,打招呼说:“江大哥。”
这些天苏合很忙,来施针也是来去匆匆,有时候碰上江韶了,也不过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江韶抱着剑微微抬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苏合叫他,也只是转过头来微微颔首,“苏合。”
虽然不失礼貌,但总带着点骄傲的距离感。
苏合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苏合正打算走,忽然想起来自己明早要去镇上采买些日用品,为了不耽误手里的事,要早去早回。于是问江韶:“江大哥,明早我要去镇上,一起去吗?”
一会儿亲近,一会儿又冷淡,哼!江韶扬了扬下颌,“明日早上我不去镇上。”
“哦。那我走啦。”苏合点了点头,去忙别的了。
“……”江韶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十分矛盾。如果她再要求一次,他勉为其难陪她走一趟也无妨。可是她居然就走了,转头就又去找那个姓杜的去了。
走了……就走了吧。江韶转身,拔出剑来在院子里默默练剑。
杜飞白的情况并不需要每日针灸诊脉,不过既然朱砂在这里,苏合总是要过去打个招呼的。
没想到她刚走过去,朱砂就站起来,挤眉弄眼地说:“师妹,你们聊,我先走了。”
苏合莫名其妙地看这朱砂,“哎……师姐,怎么走啦?”
朱砂朝她挥了挥手,笑呵呵地跑掉了。
苏合本来是来找朱砂打招呼的,但朱砂走了,她总不好也立刻走,只好顺便问了问杜飞白的情况。
例行的问诊之后,苏合正打算走,杜飞白问:“阿合,刚才跟对面那小子说什么呢?”
江韶那小子剑法好,杜飞白已经注意到了,每次苏合遇上那小子练剑,都要看好大一会儿。苏合几乎每天都过去给江庄主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