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力道过大扯到了小腿上的伤口,疼的她咧嘴“嘶”了声,她没去管,抱起膝盖蜷坐在床尾的位置。
在房内散步的噎喽似有察觉,一跃而上蹦到晏宁身边,在她身边晃悠了一圈,然后停下,用脑袋拱了拱晏宁的后腰。
晏宁还盯着对面的墙壁,在噎喽的脑袋上轻轻摸了一把,换来噎喽一声轻软的呼噜,然后窝在她身侧安然睡觉。
胳膊上的伤口也隐隐开始疼,好似一种无声的暗示。
晏宁伸出双手拖着下巴,腮帮子慢慢鼓起来,接着她吐出一口气,也释放掉自己那些不该有的肖想。
重新躺回去,胳膊长腿都伸直整个人瘫在床上,晏宁怅然地叹出声。
晏宁啊晏宁,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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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一楼,十六跟小桃坐在公共区的沙发上。
两人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十六就唉声叹气了一个多小时。
十六急的抬手捶了拍下自己的腿,懊恼道:“我说那天晚上怎么后台取消又下单的,当时就应该把这两人都在系统里拉黑,省的他俩过来蹦跶。”
小桃比十六来得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十六突然这般,吓了一跳拦住他的手,连连问:“到底怎么了啊十六?”
十六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转眼看见云崝从楼梯上下来。
十六立刻站起来,关心地问:“崝哥,宁姐的伤怎么样了?”
“刚上完药。”云崝把药箱放到桌上,“没什么事。”
“那就行。”十六松了口气,那又问:“崝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云崝摇头,接着额头往楼上一偏:“你给晏宁送点儿。”
听到这话,十六丧气般:“我估计她这会儿吃不下,被那两人膈应着呢。”
小桃听的一头雾水,接着方才的话问:“宁姐姐怎么了?你说的那两个人又是谁啊?”
十六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拧巴了会儿,又有许多的不满想找人倾诉,反正他也没那么多顾及,索性整理了语言道:“就今天叫倪扬那男的,之前一直住顶楼那间房,他刚来的时候说是想找个能长住的地方,安静复习准备考试,你说他就安稳考试得了,偏偏非得来招惹我们宁姐,宁姐平日里除了要管民宿,还要去给那帮孩子做饭,本来是不想理这男的。”
说到这,十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平静了几分道:“可倪扬这小子,那会儿对宁姐是真好,而且宁姐家里那会儿......”说到这他打住,喘了口气继续:“他忙前忙后还变着法儿的哄宁姐开心,宁姐真就傻傻信了呗,但他这人坏就坏在,一直拖着咱宁姐,说是暂时不想耽误考试。”
云崝侧眸看他,十六应该不太知道,有个词叫暧昧。
是这世间,结合了罪恶与浪漫的矛盾体。
十六气急了:“后来这小子考试考上了回去报道,宁姐突然接到个电话,是个女的打的,鬼知道他突然就多了个女朋友,就那李知妍,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宁姐,后来三天两头过来找宁姐的麻烦!”
小桃也听的生气,抓着他问:“那个李什么妍,为什么要来找宁姐姐的麻烦?”
“鬼才知道!”十六忍不住咒骂了句,“一开始宁姐都跟她说了倪扬做过的那些事,说这家伙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李知妍跟鬼迷了心窍一样,一句都听不进去,就非得要跟着人家。”说着十六记起一事儿,拍了下桌子情绪激动:“她前段时间还好意思给宁姐寄结婚请帖!”
小桃被他这动静吓得没敢再吱声。
十六反应很快,他抬手拍拍她肩膀,声音里还有没消的怨气:“哥不是冲你。”
小桃坐在那,水汪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