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被他的表情逗笑,说道:“那天你从飞来寺下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云崝好半天没有说话。
晏宁从云崝提着的筐里拿出那两把铲子,边走边拍上面的泥土,她缓声教诲:“烟抽多了,也会影响食欲的。”
云崝盯着她的背影,看见她耳朵上还未消退的淡淡绯红。
他跟上去,跟晏宁并排着走,然后轻轻的,哦了声。
两人回店里时,晏宁一手一个拿着那两把铲子,还在清理,云崝拎着筐走在她身边。
被憋久了的噎喽看见晏宁,立马兴奋起来。
噎喽从柜台中间躬身,助跑,跳跃,行云流水的动作,整个身体就要朝晏宁的脸上扑过去。
晏宁怕铲子伤到它,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跳跃惊到,她迅速举起双手,沾着泥土的鞋底又湿又滑,她重心不稳,不受控制的身体往后一仰。
身后的云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用手臂把人从腰后撑住,手很绅士的没碰到晏宁,脑袋偏向一侧躲开她手里那把铲子。
两人距离极近,晏宁微喘着气,转头看向同样脸色微变的云崝。
“没碰到你吧?”
“没事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惊魂未定的晏宁站稳后,看向罪魁祸首。
自知干了坏事的噎喽,眼睛在两人中间转了圈,立刻转身跑向楼梯口,步伐轻盈几下就跳到了楼上消失不见。
晏宁扔了铲子,跟着追上去。
云崝听见她的怒吼:“逆子!”
接着,便是一阵来回的追赶声,还有噎喽四处逃窜的动静。
身上还留有似有若无的柚木甘苔香,云崝看向不远处的楼梯口,看了几秒,他淡淡移开视线。
晏宁用罐头将噎喽诱骗回房间。
噎喽得了罐头,安静下来伏在晏宁的脚边,开始享用美食。
晏宁看着一脸餍足模样的小噎喽,抬手想揍它到底又没舍得,手掌轻轻落了下去。
在噎喽脑袋上摸了几下,晏宁叹了声气,也没管它能不能听懂,低低地说:“你是想把你妈害死啊。”
#
夜晚,云崝忽然记起,如果要在这里进行风光摄影,他现有的设备不够,也缺少许多镜头配件。
他靠到床上,将向昭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打了个电话过去。
向昭几乎是秒接,带着莫大的怨气:“劳烦您还记得小的。”
云崝开门见山:“给我打笔钱,我要买设备。”
开口不是安慰,张口就要钱,向昭更气了,冷哼一声:“要不你还是把我拉黑吧。”
云崝出奇地给面子:“你打完了我就拉。”
这话又给向昭惹毛了,忍不住呲儿他:“您自己罢工多久了不知道吗?我们已经几个月没进账了。”
这显然是借口,哪怕云崝再歇业两年,工作室的资金也够他再买几套顶级设备。
深知不能再刺激他,云崝以退为进:“这不是投资方看你能力强,都抢着来砸钱?”
毕竟云崝才是老板,向昭默了默,还是问:“要多少?”
云崝报了个数。
听完,向昭懵了,他甚至觉得云崝脑子坏了。
“我说小云总。”向昭很少这么叫他,一副“你有病吧”的口吻:“你们云氏家大业大,这点钱都没有?”
云崝看着那盆茉莉花,淡言道:“公私要分明。”
这种歪理上,向昭从来说不过他,只能答应:“过几天给你打过去。”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向昭还是没能按耐心里的好奇:“那天晚上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
云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