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之后, 她依然是忍不住觉得失望。
连骆子都都不能接受, 那其他人呢?
骆鸣岐是干不出来瞒着对方的事情的, 不然等到对方被敌人、或者无意之间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绣样是这样的女子绣的之后恶心的不行,然后再让骆鸣岐和他们心里有了隔阂, 只能说是没有半分好处。
其实放在现在的大环境看来, 骆子都不愿意戴着荷包也是正常的, 只是骆子都一直都对骆鸣岐很尊重, 也一直都很支持骆鸣岐做的所有事情, 甚至连当时把绣娘们带过来,都用了骆子都的马车,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 看着这么精致的荷包, 知道这是那些绣娘们绣的之后, 犹豫了。
这样骆鸣岐实在觉得, 如今这个时代对谁都不是那么宽裕的,就比如对女子, 虽说这时候还没有那些缠足、缠胸的陋习,但是却是牢牢地缠住了女子们的行为, 以及男子们的脑子。
只是这种改变人们思维的事情不是什么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 骆鸣岐也愿意给他们时间, 她说道:“既然四哥你对着荷包没有想法了,那苏叶你把这些都拿下去吧, 问问你的姐妹们, 如果有想要的, 就给她们分了……当然,也要让她们知道这是谁绣的。”
骆鸣岐自然也是可以瞒着自己的侍女们的,但是她也不愿意。
曾经骆鸣岐身边只有苏叶以及其他侍女们的时候,她一腔倾诉欲都无从施展出来,所以就给她们讲了跟多关于如今的这个世道的不公平,以及对于女子的限制。
当时骆鸣岐想要断大臣们财路的第一件事是关了京中的妓馆的时候,侍女们不大理解,骆鸣岐便向她们解释了□□虽然看着光鲜亮丽,但是实际上却受了不少的苦楚,明明是人,但是却被当做是商品一般明码标价,即使有些人是自己情愿的,但是那却是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不得不情愿的,因此她们都是很可怜的人。
当时听哭了一屋子的人。
骆鸣岐想,若是连知道了这些女子们凄惨的遭遇的侍女们都不愿意接受她们,那这些女子日后要怎么办呢?
苏叶在骆鸣岐直接将那些女子的身世说出来的时候便僵住了,在看到骆子都沉默之后,她难得的想要和骆子都辩解一番,但是她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的,也知道骆鸣岐曾经教过自己不要轻易得罪那些能决定她生死的人,所以只能憋屈地不说话了。
在骆鸣岐说让她下去的时候,她猛地松了口气,笑着接话道:“姐妹们早就知道了,这些天都和他们熟悉起来了,说日后要她们帮着在衣服上绣花样呢。”
骆鸣岐嘱咐道:“记得给人家钱。”
“这是当然。”苏叶道:“她们一开始是不想要的,只是这到底是殿下找来的绣娘,除却份例,总不能让她们打白工,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殿下放心吧。”
骆鸣岐笑着招招手,示意她下去。
骆子都这时猛地叹了口气。
屋里的另外三个人都转过头看他。
骆子都哭丧着脸,说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了,我可没说这荷包我不愿意戴啊,都是你们替我给说了的,你……对,就是你,叫苏叶吧?拿过来给我看看。”
苏叶捧着装荷包的匣子,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犹豫着看向了骆鸣岐。
骆鸣岐说:“行吧,四殿下愿意看就给他看看吧。”
苏叶这才捧着匣子缓缓走过去,把匣子递给骆子都之后,她猛地后退一步。
骆子都无奈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人。”
苏叶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道:“方才……方才奴婢对四殿下失礼。”
苏叶知道,能在户部混的不错的骆子都当然不是傻子,因此她能肯定,刚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