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室因为床板晃动而响起吱呀声,宁遂跟着转了个身,贴到关之裕怀里。

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化,关之裕的身体绷得更紧。

宁遂仰头亲了亲关之裕下唇。

“怎么办?”宁遂捏着关之裕的衣角问。

他们两个不过二十左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有反应再正常不过,况且他俩活得像苦行僧,一年里自我疏解的次数都寥寥。

好在没开灯,朝向不好的房间连月光都少,黑漆漆的环境能帮他们把纯情中学生一样的反应遮掩一二。关之裕稍稍低下头,两个人的双唇近乎贴在一起,他问:“可以吗?”

宁遂紧紧环住他,点点头。

……

宁遂塌着腰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腰腹下垫着他的枕头,关之裕蹙眉送入第二根手指。

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关之裕怕宁遂痛,已经尽可能地放轻动作,他用另一只手轻抚宁遂臀尖,哄道:“放松一点。”

“唔……”

男友掌心粗糙的茧存在感太强,宁遂仿佛过电般颤了一下。他已经在努力放松,可他埋在关之裕枕头上,呼吸间全是关之裕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关之裕的手指还在他体内,这感觉就像从里到外都被关之裕包围,实在让宁遂头脑发热,没办法坦然。

关之裕揉捏着柔软的臀肉,轻轻转动手指。

他身量高骨架大,小时候还学过钢琴,手指比常人的长,进得也深。戳到某一点时,宁遂攥紧手下的枕套,发出一句模糊的声音。

关之裕莫名松一口气,他压住宁遂的腰不让他乱动,手上动作不停,又一次低声安慰道:“很快就好。”

宁遂已经没有余力再给予回应,他全部精力都放在压抑叫声上,从没体会过的感觉让他不停颤抖,关之裕误以为是自己的服务不够,在入口足够松软后,把第三根手指也送入。

室内只剩一点隐约水声,关之裕的动作轻而缓,却没停下来过。他们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关之裕的呼吸同样沉重,他下身胀到发痛,可他怕宁遂受伤,只能咬着牙忍耐,尽量做足扩张。

出租屋的供暖聊胜于无,关之裕额头却有些沁汗,他忍了太久,理智快疾驰到消散边缘。修长手指轻轻抽出,习惯迎合的穴口尚不能完全闭合,关之裕掌心抚在宁遂腰后,他抵上去,哄道:“别怕……”

得益于足够的前戏,进入并不如他想象的艰涩,关之裕怀疑自己眉心和下身都在突突跳,他只进了三分之一就不敢再动,粗重地喘着,关心身下恋人:“还好吗?”

他只能看到一截纤细的腰,看不见宁遂的表情,只好出声询问。那截腰轻轻颤着,身下人久久给不出回应,关之裕心脏重重一跳,手忙脚乱地给宁遂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