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从储物间里取出一个小香炉,他之前会用这个香炉来熏香,今天这个香炉倒是可以派上新用场了。
接着唐怜来到了衣帽间,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挑出了一件素雅简洁的白纱长衣……
当唐怜抱着香炉走下楼时,看到宫越用工具将水晶棺成功搬到了大厅。
“嫂子。”宫越抬起头,对上了守灵小寡妇装扮的唐怜,一瞬间他的眼睛就睁大了
唐怜披着一层帽子似的白纱,穿着素雅的白衣丧服,白色布料如月光般笼在他的周身,他一只手捧着香炉,另外一只骨节清瘦的手从宽大的袖袍中探出,轻轻落在了楼梯扶手上。
似乎是听到了宫越的呼唤,唐怜停下脚步,垂首侧目,一缕漆黑的长发从戴着的白纱中流淌而出,因为哭过泛红的黑眸平静地俯视着宫越。
今晚是暴雨夜,可宫越恍惚间却觉得自己看到了皎洁的月亮。
月亮没有看他。
唐怜走下楼梯,走到了水晶棺前,他将银白色的军装放进了棺材内,而后充满眷恋地伏在了水晶棺上。
他的眼里有那么多的喜爱与不舍连宫越这样一个不想承认的旁观者都能看出来。
妒意像毒蛇一样咬了他一口。
唐怜依依不舍地隔着水晶棺表面用指尖描摹银白色军装的轮廓啊,可惜不能把军装上的宝石抠下来。
没关系,好歹水晶棺还是他的,这具水晶棺只是挪出来给宫御用几天,时间一到还是要搬回他房间的。
想到这里,唐怜充满眷恋地亲了一下他那心爱的水晶棺。
宫越的手指和心脏一齐绞紧,他目不转睛看着唐怜柔软的唇瓣落在了透明的水晶棺上,视线赤/裸又纯粹,就像犬类幼崽渴求着香甜的乳/汁嫂子,你为什么不能这样亲吻我呢?
唐怜抬起头,对上了宫越直勾勾的蓝眸。
“你去储物间搬两卷白布和黑布。”因为唐怜喜欢自己做衣服,所以储物间有很多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