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将自己的小妻子一个人留在了角落。

留在了漫长的、没有丈夫陪伴的黑暗中。

……

“嫂子别生气,我刚刚只是在担心嫂子没有丈夫陪伴,一个人今后要怎么度过漫漫长夜。”宫越看到唐怜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除悲伤外的情绪,不再一副空洞到随时要随他哥而去的样子,紧绷的内心稍稍放松了一刹。

或许外人不清楚这种细微的情绪改变有多重要,但宫越明白。

或者说,年幼的宫越明白。

因为他的生母就有过一段像是唐怜这样表现的时期,omega看起来表现得很正常,不再流泪、不再喜怒无常,每天都会按时给他做饭、打扫家里、准备他的衣物,像是再正常不过的妈妈了。

直到有一天,年幼的宫越回到家,看到桌上冷掉的饭菜,他突然心里慌得厉害。

于是他大声呼唤起妈妈。

他从客厅找到厨房,从厨房找到卧室,再从卧室跑到书房。

最后,他来到了死寂的浴室。

氤氲的雾气蒙住镜面,墙壁上到处是都是凝结而成的水滴,悲伤宛如无处不在的水汽环绕着宫越。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

浸泡在缸底的omega面容宁静地像是抵达了灵魂的彼岸,却将年幼的宫越永远留在了跨越不过的生死长河。

……

宫越望着终于有了一丝生气的omega,他不禁露出笑容,“要是嫂子还气,打我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