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从后颈擦到了omega秀气的喉结上。

黑夜像是最好的掩护,让宫御可以俯下身,继续沉溺在唐怜的发丝间。

宫御这是在进行医嘱里的每日一次临时标记吗?唐怜有点奇怪。

临时标记不是咬一下腺体就好了吗?宫御怎么黏黏糊糊亲个不停。

冷冽的雪松味中夹杂着一丝酒气,随着宫御的一个一个吻飘了上来。

“老公,你喝酒了?”唐怜吸了吸鼻子。

“嗯。”宫御还在亲唐怜的颈窝,很轻柔,也很痒。

比易感期还要粘人的劲,如果不是如假包换的信息素气味,唐怜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换了一个老公。

“老公你这是喝了多少?”

“两杯半。”宫御有问有答,他的声音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只不过……

像宫御这种装货平时可不会这么老实地回答问题,认真到把半杯都说了出来。

而且回答完了又继续亲他,亲吻他的唇也是热的,和宫御平时的冰冷截然不同,滚烫的呼吸、温热的手掌,那浓郁的信息素就像融化的坚冰般包裹住了唐怜。

“老公,你是喝醉了吗?”唐怜不确定地问。

“没有。”宫御语气笃定。

“……那你标记完了吗?我要睡觉了。”唐怜问,他有点被亲烦了。

如果哪只猫睡得正香被人突然一阵骚扰,不用爪子挠人就是难得的好脾气了。

“我没有在标记你。”宫御的声音很冷静,像是在谈一件公事,“我只是想亲你。”

唐怜:“?”

唐怜伸长手,打开了床头灯,随着啪嗒的一声轻响,暖黄色的灯光从床头洒落在了宫御的脸上。

那张脸依旧是生人勿近的冰冷,连看向唐怜的视线都仿佛结了冰,除了一点酒气外,从宫御身上嗅不到任何喝醉的蛛丝马迹。

唐怜几乎不碰酒。

他不喜欢这种会麻痹他神经、让他变得弱小的东西。

以前唐怜就在黑市看过那些喝得烂醉如泥被人强吻也毫无反应的人。

而宫御喝醉了更是可怕得很,会强吻他。

“我不喜欢被醉鬼亲,老公,为了检测你到底有没有喝醉,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正确的话,就可以亲我一下,你说好不好?”

“好。”

“老公,你的支付密码是多少?”猫眼闪闪发光。

宫御流畅地报了一串数字。

唐怜:“!”

宫御平静地问:“我可以亲了吗?”

唐怜捧住脸,像是犯了花痴般深情地点点头。

宫御凑了过来,他的双手覆盖住了唐怜的手,像是捧住什么珍宝。

他低下头,薄唇落在了唐怜的脸颊上。

那是那张老照片上即将被酒液溅到的地方。

酒精发酵的滚烫在他的胸口不断乱撞,撞得他头昏脑胀,那些撞击声仿佛组成了心跳的回音,让宫御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到难以负荷,必须通过一个又一个吻才能将满腔滚烫倾泻而出。

他亲在了唐怜柔软的脸上。

心脏在那一刻紧缩又爆炸,仿佛静默地完成了一颗小行星的坍塌。

只被他亲了一下的omega伸出手,撒娇般将他的肩膀推开,“老公,下一个问题。”

宫御必须用尽全身自制力,才能真的和唐怜保持距离,而不是不管不顾地抱住唐怜,埋在他柔软香甜的颈侧。

所幸他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联邦军人。

蓝眸专注地注视着他的小妻子,刚睡醒的唐怜脸上浮现出了一层红晕,他修长白皙的颈侧也落着星星点点的红,那是刚刚宫御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