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他死讯的第一晚,他的小妻子就想抓住那个害死他的叛徒。

“可是当我从镜子里看到宫越的模样时,恍惚间我还以为是老公回来了……”

“少将,夫人之所以相亲,其实是因为太爱您了,夫人完全是按照您的条件来选替身。”

宫御紧握住木梳的手一点一点放轻了力道。

唐怜失魂落魄地垂下眼,“我曾经在古籍中看过一段谚语。”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我、我只是太想让老公给我梳一次头了,哪怕一次都好……”唐怜喃喃道。

宫御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拿起了梳子,轻轻撩起了一缕冰凉的发丝。

木梳落在了乌黑的发丝间,宫御的手很稳,神情很冷,他从头梳到了尾。

一遍又一遍。

唐怜满意地眯起眼睛,像是被顺毛的猫。

他很喜欢宫御这种做事就纯做事,绝对不问东问西的态度,宫御就绝对不会问什么“我是第几个帮你梳头的alpha”、“我会是最后一个帮你梳头的alpha”之类的蠢问题

“他梳的时候有碰你这里吗?”冰凉的手指突然不轻不重地按住了唐怜的腺体。

唐怜:“……?”诶?

一阵强烈的酥麻感从后颈处传来,唐怜的肩头下意识颤了一下,他茫然地回过头,眼皮泛起了一抹薄红。

“每次梳开的时候,这里都会露出来。”每说一个字,那略显粗粝的指腹就开始摩挲着后颈的腺体,这块软肉上现在还残留着宫御留下的牙印。

唐怜被摸得睫毛不停抖。

之前听完了唐怜的解释后平息的情绪,在这一刻重新沸腾了起来,让宫御自己都有些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是个alpha看到都想咬你一口。”

所以在他推开家门时,才会看到宫越对着他的小妻子的后颈条件反射地吞咽口水。

“没有吧,狗也不会见人就咬的……”唐怜委屈地解释道。

他虽然看不到自己后颈的腺体长什么样,但唐怜找那么多alpha进行治疗,没有任何一个alpha在梳头的时候突然咬上来。

宫御放下了手中的梳子,下一秒,那高挺的鼻梁压在了唐怜的发丝上,薄唇对上了唐怜泛红的腺体,他像狗一样舔了上来,呼吸很重。

已经被标记过的腺体现在有些过分敏感,连带着信息素的呼吸都有些刺激,唐怜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他伸手想要捂住后颈,宫御就亲在了他的指尖。

好奇怪。

“老公,你不会真的在吃醋吧?”

宫御亲吻的动作一僵。

这一次唐怜很轻易就拉开了和宫御的距离,他看到宫御重新恢复了冷淡的神情,对着他冷静重申道:“我没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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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信息素紊乱症恶化了,医嘱上说你需要每日一次临时标记。”

唐怜看了眼宫御,似乎是相信了,于是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吗?我刚刚还想说老公舔得我很舒服呢,既然是医嘱,那么今天的份就到这里结束吧。”

宫御半天没说话。

唐怜乖巧道:“梳头也不麻烦老公了,老公日理万机,我体验过一次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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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朝宫御伸出手,“老公把梳子还给我吧。”

宫御沉默了两秒,将手中的木梳放在了唐怜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