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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而且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物。

为首的人看上去年纪跟自己差不多,身材高大,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在这种环境下便显得阴森森的。

见方引别扭地站着,那人似乎有些不开心地望向手下:“我让你们好好照顾方先生,这是照顾?还不去解开绳子!”

底下人立刻大步走上来,几秒钟便解开了方引努力了十几分钟都没弄开的绳子。

虽然四肢都得到了放松,但方引望着人一步步走近,一点都不敢乱动。

他紧紧地盯着对方,嗓音沙哑:“你要做什么?”

对方走到方引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面上笑意更甚:“你好,初次见面。我姓庄,庄怀信。”

方引皱起了眉,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

他之前没有过被绑架的经验,只是知道,绑匪应该是不用自我介绍的。

庄怀信看方引警惕的模样,倒是不意外。

他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出去之后,很快便有人拿着东西进来。

两张折叠椅,一张小桌,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和面包,此刻正散发着香气。

庄怀信先坐了下来,然后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方先生,先吃点吧。”

经过这样的一夜,方引早就又冷又饿,见此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坐了下来,将咖啡端在手里喝了一口。

庄怀信有些惊讶:“你不怕我下毒?”

“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完全有时间给我注射各种毒药。”方引胡乱地抹了一下手腕上被磨出来的血,然后咬了一口面包,声音含糊,“没必要这么麻烦,在早餐里下毒。”

庄怀信听完倒是很认可,便点了点头:“也是。”

在寒风呼啸的破工厂里,绑匪和人质就这么面对面,安静地用完了早餐。

吃完后,方引首先开口:“庄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吗?你的目的。”

庄怀信垂下目光,望着方引无名指上的戒指:“婚戒?”

方引顿了一下,含糊地“嗯”了一声。

“据我所知,这个戒指是今年下半年的新款吧。”庄怀信有些好奇地望着方引,“可你跟谢积玉结婚也有三年了,之前那个婚戒丢了?”

方引微微皱眉:“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婚戒是关系的见证,当然重要了。还是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方引实在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这个问题虽然怪,但倒也不是很重要。

且眼下两人虽然面对面坐着,但方引没忘记自己人质的身份,便如实说了:“之前没有婚戒,这是后来才买的。”

“我看你跟他一副很恩爱的样子,当初结婚连戒指都没有?”

方引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联姻而已,谈不上爱这个字。”

庄怀信看着方引半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方引:“看看。”

第一张照片里的人是谢积玉,似乎站在一个古典风格的园子里,边上还有一棵合欢花树。

方引下意识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便继续看。

后面几张照片多了一个人,是坐在轮椅上的晏珩,方引望着他的伤便认出来了,这是当初晏珩在剧组受伤,他亲手包扎治疗的。

方引想起来了,这就是当初晏珩从医院搬出去养伤的地方。

后面几张照片都是两个人在那个园子里一起说话的模样,看上很熟稔,也很亲热。

庄怀信望着方引面色的变化,饶有兴趣地又递上一叠照片。

照片的背景场合变化较多,有酒店,别墅,医院等等,很多地方方引都认不出来,但人物基本上都是谢积玉和晏珩,有时候还会多一个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