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愣住了,他将晏穗放下,好几秒后才笑着看向谢积玉。
“别开玩笑。”
方引不知道谢积玉最终选了什么礼物送给项安然,反而接到了另外一通关于生日礼物的电话。
是几个月前他曾经为谢积玉订下的、也是晏珩代言的那款七位数的腕表,是准备送给谢积玉的。
谢积玉的生日在秋末,还有一段时间,但当时自己预定了刻字服务,对方的销售人员就打电话来问他能不能定下来。
那时候的方引并不知道晏珩和谢积玉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这样好,所以才选了那款腕表。
假如谢积玉的衣帽间里现在就躺着那支腕表呢?方引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像是……
别人一家人在吃饭,自己作为蹭饭的上桌,还带了一道跟桌上撞了的菜色,难道还需要别人表示感谢?大约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方引甩了甩自己的头,只说自己还需要好好考虑,再等等。
不过心里还是想起了那个没有送出去的、镶嵌了一圈贝母的戒指,这才是他最想要送给谢积玉的东西。
这件小事了了,就到项安然的生日了。
方引没想着要做什么,但谢积玉却要让他跟着去。
理由倒是充分,谢积玉咳了一声说自己的病还没有好全,需要有人在一边照顾。
项安然的生日宴会规格很高,刚下车就看见举办聚会的庄园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执勤人员,正在一一查验来宾的邀请函。
方引跟在谢积玉身边,刚跨进庄园的大门,便看见在一边的草坪上站着两位优雅的女士。
一位是谢积玉的母亲谢惊鸿,另一位则是国务卿女士。
谢惊鸿看到他们之后面上闪过一丝意外的情绪,她似乎跟国务卿说了两句话,便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谢积玉面前。
她的眼神掠过方引,停在谢积玉的脸上,淡淡道:“他怎么来了。”
“他不能来吗?”谢积玉将话顶了回去。
谢惊鸿笑了笑,她上下打量着方引,目光中似乎有一丝怜悯。
方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随你的意吧。”谢惊鸿说着便转身,“跟我来。”
方引还以为以谢积玉的性格会拒绝,但他只给方引留下了一句“你随意”,便与谢惊鸿一起往里走去。
在宴会厅的门口,穿着一身崭新礼服的项安然几乎要笑着跳了起来,高举手臂跟谢积玉打招呼,生怕他看不见。
两方汇合后似乎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走几步拐了个弯,便消失在了方引的视线里。
方引一个人无聊,便在这个大庄园里随意转转。
只是在路过一些人的时候,还是明显能感觉到他们异样的眼光。
方引知道,这是前段时间网络暴力的余温。
其实网上的风波已经差不多停歇了,元晖集团也发了声明,无数自媒体博主也删除了那些耸人听闻——尽管其中不少博主得到的资料还是方引通过中间人提供的。
他原本想着把自己当做一把柴,让火烧得再旺一些,看能不能再烧出一些新的东西。
只是后来,方引再怎么表示自己可以多给钱,那些自媒体博主都说不接了,甚至有人说怕有命赚钱没命花。
他明白,这大约是方敬岁在中间发力。
不过眼下他倒有些新思路,毕竟几天前跟卢明翊在山里,说了几十年前第一批试药的人得病的事情。
如果想办法再联系到对方的话,说不定能串起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到时候便将方敬岁扳倒。
不过现在时机未到,还需要等待。
方引不算是今天这场宴会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