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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来。

“虽然特勤部队出发的时候,因为程序问题,确实是稍稍晚了一些。但请各位媒体朋友一定要相信,他们能够保护好我的儿子,能保护好这位为联邦做出重大贡献的、跨国集团的负责人。”

所有记者都明显察觉到了言外之意,其中一人立刻抢着问:“您的意思是,有人阻扰了特勤部队的行动?”

谢惊鸿真挚地摇了摇头,她睁大眼睛,好像非常意外居然有人会这样揣测:“当然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不会这样,也请所有人都不要这样想,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

现场安静了一瞬,又有一个记者举起了手。

“还有一个问题,本次跟谢积玉先生一起被绑的,似乎还有一个人。他是谁?状况怎么样?”

谢惊鸿的眼神凉凉地掠过对方,放在发言台上的修长五指慢慢地攥紧,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话来:“具体的我不了解,只知道他是谢积玉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没事。”

她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便侧身弯腰,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篮子,里面装着几颗黑松露。

“小时候,他每次生病,我都会拿黑松露给他做汤。”

谢惊鸿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好像此刻她不是什么联邦议长,只是一位盼望着儿子平安归来的母亲。

“很抱歉,今天的见面会要到此为止了。我需要再买点食材,等谢积玉回来,第一时间就能喝到我做的汤,谢谢。”

她朝着镜头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打开侧面,离开了报告厅,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走两步,她就把篮子递给身边的身边人,厌恶地用手挡在鼻端,秀丽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扔远点,这东西的味道太恶心了。”

对方立刻接住,点了点头,转了个方向走远了。

“接通谢积玉的电话,立刻。”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一间病房内。

谢积玉坐在轮椅上,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方引闭着眼,陷在洁白柔软的床铺里,看上去整个人薄得像一张轻飘飘的纸。

幸好病床边的生命监测仪器显示,方引此刻的心跳、呼吸和血压都正常。

这是他还活着的征兆。

谢积玉头上和脚腕缠着绷带,右手手腕打着石膏,他看着方引,面色沉静得像雪。

此时医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厚厚的检查报告。

“谢先生,我们为方先生仔细做了检查。”医生在谢积玉面前坐下,他翻看着报告,似乎也感觉很意外,“方先生身上没有什么大碍,除了一些软组织挫伤外,只有腿上有一个不深的伤口,有些营养不良而已,状况比您还要好一些。他的骨骼和神经并没有受到损伤,按道理是不会瘫痪的。”

谢积玉愣了愣:“你确定?可是他表现得,确实站不起来。”

“根据您所说,他是从地面掉进那个洞里的。其实从高处坠落是非常危险的,人的生物本能会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是有可能出现暂时性的肢体无力,产生类似于瘫痪的症状的。”

谢积玉想了想:“那我怎么没事?”

医生看了看谢积玉受伤的脚腕和手腕:“这当然是因人而异,最重要的是,您是自己主动跳进洞里去的,会有心理准备。当然了,方先生这个状态还有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心因性的。”

医生开始耐心地解释:“经历了高度的紧张和恐惧后,大脑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为了避免个体因为过度的精神刺激而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大脑会抑制某些区域的神经活动,这可能会导致暂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过度的精神刺激……”

谢积玉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然后看着依旧在昏睡的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