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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用银线绣着的正是“谢积玉”三个字。

而此刻,这件昂贵的定制西装已经被自己睡得都是惨不忍睹的折痕,俨然一副废了的模样。

方引吸了一口气,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从里面拍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然而都是徒劳。

他不知道为什么谢积玉提前结束了出差行程,还去了璞叶公馆,但却有些后悔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喝那么多,导致从车上到回家的这段时间几乎是完全断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自己喝得烂醉,谢积玉大概也不会将他顺路带回家就是了。

这时,方引的余光瞥到床头柜上自己那副碎了的眼镜,感觉到头更痛了。

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方引曲起腿,将自己的头埋在那件衣服里,闻到了里面浅淡的兰花香。

他的人生中甚少有这样喝得断片的时候,虽然不觉得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谢积玉的外套出现在自己的被窝里这一事实,就足够让他浮想联翩了。

自己应该没有对谢积玉上下其手、欲行不轨吧?只要不是这个,别的出糗都无所谓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昨晚可能在谢积玉面前丑态百出,方引就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浑浑噩噩地洗漱了一下,就抓着那件衣服出了房门,想拿给管家看看这衣服还有没有拯救的空间。

夏日的早晨,堪堪七点,阳光就已经很丰沛了,但湿漉漉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

方引才走到楼下,就看见谢积玉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悠闲地喝着咖啡。

晨光穿过碧绿的树梢,在润湿空气的浸染下变得很柔和,静静地落在谢积玉的身上。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领口微微敞开,湿润的头发上偶尔有水珠滴落,在紧实的胸肌上留下一道水痕。

谢积玉似乎才注意到方引的存在,他抬眼,看着方引手里拿着的那件衣服,不动声色道:“酒醒了?”

方引将那衣服藏在身后:“嗯,醒了。”

谢积玉点点头,眼睛落回了面前的财经月刊。

这时,管家送了一份早餐过来,放在谢积玉对面的位置上。

他拉开椅子,对方引道:“小米粥,白煮蛋,水果,宿醉之后清淡一些好消化。”

方引看了看谢积玉,对方淡定自若不在意,于是他便就着管家的意思坐在了谢积玉的对面开始用餐,将那衣服暂且放在膝上。

他将一块橙子放进口中,酸甜丰沛的汁水很清爽,让精神都苏醒了不少。

谢积玉又翻过一页杂志,眼睛落在那些文字上,嘴里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我的外套可以给我了吗?”

正在喝水的方引陡然被呛着了,他重重地咳了两声,脸都咳红了才缓过来,慌忙拿起餐巾捂住自己的口鼻。

谢积玉见状,放下手里的杂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情像在欣赏一出喜剧。

方引缓了快半分钟才放下餐巾,有些尴尬道:“衣服,我帮你洗一下再还你。”

谢积玉闻言挑了挑眉:“怎么,被你弄脏了?”

尾音微微上扬,不知道是不是方引的错觉,他总觉得谢积玉这话似乎夹杂着一点别的意思,话里有话。

可他的表情却相当正经,让方引也想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有些皱了,清洗熨烫一下会更好。”

“皱了。”谢积玉了然地点点头,“你对它做什么了?”?

这话怎么越听越诡异了?

方引实在是好奇,便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这衣服,昨晚怎么会在我床上的?”

在他的想象中,最好只是谢积玉出于好意,怕他酒后出